“老婆,行不行嘛?”
“行。” 遲航手一滑,不小心點了發送,懊悔不疊。
柳時序滿面春風地擡起頭,李殊哲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加後悔自己說了剛才找老婆的話,“該死,今天我就不該說話。”
“續不續攤兒?我聽說附近剛開了一個很酷的酒吧,老闆是個小明星,經常自己上台打碟。”傅君柏建議。
李殊哲說:“這種剛開業又噱頭做得足的地方,擠不進去吧?”
傅君柏眨眨眼,“朋友投資的,可以帶我們進去。”
柳時序心情很好,“那當然去啊,讓我重溫一下紐約熱情似火的夜生活!”
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看見很多人在排隊,李殊哲驚歎:“我靠,這些小年輕成年了沒啊,看着還是剛上高中吧,這樣也能過來混?”
柳時序嘲諷他:“你别做什麼道德導師了,想想自己高一是不是也翹了不少課,蹦了不少迪呢?”
李殊哲識趣地閉了嘴,跟着引路人進了酒吧。
酒吧熱鬧非凡,紐約人永遠對新鮮的事物趨之若鹜,新開業的飯店、酒吧、咖啡廳、畫廊永遠人滿為患,烏泱泱一群看熱鬧的人,不久之後,這群圖熱鬧看新鮮的人又去追逐下一批新的飯店、酒吧、咖啡廳……
兩杯雞尾酒下肚,李殊哲已經沒了蹤影,傅君柏和柳時序靠在吧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兒,“你真不去舞池嗨一圈啊?不像你啊。”
柳時序揚揚眉,噙着笑:“我現在守身如玉,不想跟人發生肢體碰觸,一點點也不想。”
傅君柏“切”了一聲,搖搖頭:“妻管嚴。”
“不,我老婆真沒管我,是我的自覺。”
“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有句話說隻要行得正,不怕影子斜,去跳一跳讓自己開心一下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
柳時序:“我可以控制我自己,但控制不住别人撲過來,還要各種拒絕,多傷人呀。”
傅君柏:“你真是夠自戀的。”
柳時序:“傅總,你不下場才可惜吧,紐約城裡鑽石單身漢,你看看周圍有多少人在朝你抛媚眼。你一個都看不上?”
傅君柏聳聳肩,一臉禁欲的模樣:“我隻想舒舒服服地喝酒。”
過了一會兒,李殊哲氣喘籲籲地從人群堆裡擠出來,“絕了,你們猜我看到誰了……”
“誰?”
“你們看那個角落,就現在打着橙色光的那個角落,看見沒,是陸子恒,這小屁孩才十五歲就過來喝酒了,我非得把他揪出去不可。”
傅君柏聽到這個名字,把目光落到柳時序的臉上,隻見柳時序微微皺了眉,表情淡漠地喝了一口酒。
李殊哲口中的陸子恒是柳時序同母異父的弟弟,也是李殊哲的另一個表弟。
李殊哲氣呼呼地說:“喂,柳時序,不管管你弟弟啊?我看那群小屁孩,等會兒連葉子都要磕上了。”
柳時序攤攤手,面無表情地說:“小孩的事兒,大人少管。”
李殊哲叉着腰,火氣不小,傅君柏笑笑:“你幹嘛那麼生氣,人親哥都說沒事。”
李殊哲把他手裡的酒奪了過來,一口喝了個精光,“這小子平日乖巧聽話,模範生,成績全A,一群人衆星拱月地寵着他,天使一樣的人兒,我擔心是被人帶壞了,還得管一管啊,不然走上邪路咋辦?”
柳時序說:“自己的路自己走,你管的太多了吧哥。”
李殊哲說:“罷了罷了,你不管我管,我把他拉過來問一問。”
“喂……” 柳時序剛想拉住他,他已經一頭紮進人群堆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