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夜不歸宿,她居然沒被白術先生批評半小時往上。
無比心虛地與白術打完招呼之後,五條凜将她從璃月港帶回來的一些禮物放在了案角,此刻白術似乎一心沉浸于手上的工作時,她自以為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蹑手蹑腳地準備溜回房間。
“凜小姐。”
身後傳來了白術含着笑的聲音。
五條凜抖了抖。
她差點嘴巴一松,開口老實交代自己不是有意那麼晚才回來的,而是整晚都陪着魈上仙,不得已而為之。
……等會,如果真這樣誠實交代完了,聽上去似乎就更不對勁了。
“過來吧,我替你把脈。”
白術卻隻字未提她徹夜未歸的事情,也沒去細問她到底去了何方,隻是按照過去每天的慣例,喚她來把脈。
“好,好的?”
她後退幾步,挪了回去,老實地擡起了手腕,遞到了白術的面前。
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輕輕摩挲了一下,醫師的指腹帶些薄薄的繭,這個動作讓她的手腕些微有點癢。五條凜放空大腦等着結果,順帶用閑出來的另一隻手點了點正在嗅她帶回來的禮物的長生的腦袋,後者輕輕“呀”了一聲。
“脈象已經比起初遇你時好了許多。”白術點了點頭,神色緩和了很多:“之後減少藥量,按時服藥一周,就差不多了。”
五條凜聞言正坐确認了一遍:“這次真的是減少藥量嗎?”
長生無奈吐槽:“怎麼了,你前些日子吃上瘾了不成?”
五條凜趕緊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白術忍笑。
聽到自己中毒的情況徹底好轉,她喜不自禁,恨不得跳起來原地抱着七七再轉上幾圈,不過七七今天許是去采藥了,沒見到她。
她又睜着亮晶晶的眼睛,她探身上前,為了以防萬一重新确認了一遍:“白大夫,白先生,我真的恢複健康了?”
白術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領口側面滑落了一些的衣領上,在他看清晰那道淡淡的傷口之前,五條凜咻地一下就蹦跶了起來,活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快樂貓貓。
“白先生!”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她在身後摸了兩下,一邊掏一邊說:“本來打算過段日子再送你的,但是轉念一想,擇日不如撞日,還是今天吧!”
長生:“欸,什麼什麼?”
隻見刷的一聲,五條凜在白術和長生面前展開了一道都快一人高的紅底金字的巨顯眼大紅色超大号錦旗,嗖的一下亮在了他們的眼前。
五條凜舉着錦旗從後面探出腦袋,表情驕傲,像在求誇誇,此刻她的眼裡仿佛寫滿了隻要白術此刻一聲令下,她就立馬動身,把這旗挂不蔔廬門口最顯眼的地方。
長生:“哈哈哈哈哈哈!”
白術:“……”
要不他還是給這丫頭再多開幾副安神靜心的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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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夜未眠,五條凜補了個覺,似乎做了一堆冗雜的噩夢,因為夢的太多太雜,她醒過來的時候,腦袋嗖嗖的疼。
她一會兒夢到了兩面宿傩頂着悠仁的臉在那裡将人像砍瓜切菜一樣無差别虐殺,一會兒又夢到了兩面宿傩頂着伏黑惠的臉,獰笑着擡手給她的腹部來了個對穿,一會兒又看到了頂替着傑的家夥,擡手将他的大腦開顱,讓腦花形狀的怪物與她面面相觑,不僅殺人還得誅心。
她實在不是很懂,為何她身邊重要的人一個個都在被反派當機師駕駛身體,請問這裡是ev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