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店内在夜間時,并沒有來工作的女性藥師。
“真的不需要幫忙麼?我讓七七前去?”
五條凜慌忙搖頭:“不不不,沒事的沒事的!不用七七幫忙,七七她今天白天采藥肯定累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許是覺得七七去幫忙最後可能會演變成凜小姐在那裡艱難的幫兩個人的情形,白術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好吧,但是如果有情況的話,再來喚我,凜小姐。”
“好的白先生!沒問題白先生!謝謝您白先生您早點休息,晚安呢——”
終于通過一番交涉艱難的支走了白術,正躺在浴池裡的凜松了口氣,隻覺得一件小危機勉強解除了。
嗯,不過現在還有一個超級大的麻煩,正等待着她去解決。
五條凜垂眸,高高擡起了自己的尾巴,揚起在面前端詳。
在接觸了熱水的那一瞬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即使是這樣昏暗的燈光下,都在熠熠生輝的,十分漂亮的人魚尾巴,每一片鱗片都像是翡翠與玉石。
她還并未做好當真讓白術先生他們看到的準備,雖然她很清楚,即使看到了,白術先生也不可能會萌生出任何想要用她做研究的惡意就是了。
又不是人人都是多托雷,要她說呀,做人就不能太多托雷了。
可是五條凜還是想在不打擾對方的前提下,盡可能自己解決這一個麻煩,順便盡快尋找到能夠自由切換的解決方法,避免吓到别人。
唔,她上一次變回人類的雙腿,是在什麼情形下來着?
藥水發揮的作用很好,五條凜現在覺得全身上下的鱗片幾乎都舒展開了,她十分舒适的躺在這藥浴池裡長出了一口氣,随後繼續回憶。
似乎是……
嗯,因為行動實在不方便,所以默認被散兵幫忙打橫抱起的那個時候。
所以,重點是散兵,還是抱?
回憶到了這裡,她忽然紅了下臉,随即将腦袋埋了大半截在水中,咕噜咕噜的重新吐起了泡泡。
這不怪她,對風系小男孩有點雜念這也是人之常情,更别提她的思想很純淨,之前需要抱抱也純粹是因為身體原因的不可抗力,嗯。
就在她還在蹙眉思考要怎麼變回人形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嚣吵嚷的聲音,五條凜從浴池中爬起,草草擦幹了身體換上寬松的璃月衣衫,随即敲了敲窗戶,高聲的問道:“白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似乎是附近地脈變動,導緻深淵法師造成了某些騷亂,但是千岩軍已經出動了,沒關系,大概很快就會平息下來。”
白術這會兒剛從門外打探消息回來,他已經背上了藥箱,往往在這種情形下會不乏受傷的人,因此更需要一位醫師露面。
“凜小姐,你如今身體不适,呆在不蔔廬緊閉門窗,早點休息便是,我出門之後速歸……”
路過門前長廊時,白術叮囑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隻見此刻她房間的窗戶大開,那一隅浴池還袅袅地冒着熱氣。
白術:“……凜小姐?”
—
五條凜自帶着五條悟的同款血脈,兄妹倆總會有些相似點。
所以,在現在她解放了屬于六眼的力量之後,她便不會再對面前的麻煩坐視不理。
拜托,這又不是她無時無刻想快點毀滅的原世界,這裡可是璃月好不好。
還好,這套璃月的裙衫很長,可以非常完美的擋住她大部分的魚尾,路邊三三兩兩奔跑路過的行人們并未注意到她的與衆不同。
她沿途找到騷亂的地點,一招一個敲暈了不少深淵法師。
這些小東西吱吱呀呀的被她捆成了一團,眼睛化作了正在轉圈的蚊香的形狀,非常的卡通化。
不過,她抓到的深淵法師是應該交給千岩軍呢,還是交給魈呢……
因為解決敵人的非常輕松,五條凜這會兒沒開無下限,比較松懈,順便她總覺得尾巴這邊由于泡澡潦草,排毒的沒太徹底,還是有點疼,在她忙着捶尾的時候,身後有一道一人高的透明泡泡緩緩靠近了她。
然後,猛得将她包裹在其中。
衆所周知,深淵法師的泡泡,堪稱提瓦特大陸上連七神都能困住的神迹,五條凜大概在其中掙紮了二到三秒的時間,那邊的水法師因為自以為偷襲成功,笑得原地嘎嘎亂蹦,還在半空跳了一段慶祝舞。
直到泡泡被沉着臉的五條凜用術式撕拉一聲劃開,她獰笑着再度用上了霸總氣泡音:“偷襲我,嗯?”
深淵法師:“……”
接下來它一路被這個恐怖女人爆錘進了海裡,沒開玩笑。
在五條凜從海裡探出腦殼的時候,她遺憾的發現手上的深淵法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地脈的枯枝。
“呵,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替身術。”她啧了一聲,魚尾搖曳,用蠻快的速度往岸上遊去。
她盲猜自己方才沖動的做法已經被發現了,得在白術先生擔心她之前趕緊回去,不過她得在此之前,找到能變回人類的方法。
所以,要怎麼樣,才能變回去呢?
今日明亮的月光被雲層掩蓋,夜幕之下,人魚趴在了礁石上。
光線昏暗,她在發光。
不知是由于命中注定,還是因為十萬分的巧合,就在她趴在石頭上仰頭的一瞬間,恰好看到了正前方不遠處,正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至冬國青年。
——年輕的愚人衆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
嗯,她的第一位限定五星,也是帶着她從最初的摸滾打爬,成長到後來的萬達國際,一路從蒙德砍到楓丹的好夥伴,當面對他的時候,五條凜似乎沒有了半分糾結猶豫,客套禮貌,發自内心地全換成了見到舊友的久别重逢。
好久不見呀,夥伴。
……
而在達達利亞的視角裡——
月光下,那位美麗到不可方物的人魚少女對他擡起手臂,她柔軟的金發仿佛流淌的月光,她望着他,相當自來熟的用上了如同命令的語氣,卻不讓他有半分反感。
她朝他說道:
“呐,過來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