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真田心滿意足了,不光見識了真裡的新招式。更在比賽中完善了自己的球技,所以見真裡說要休息,沒和她計較的痛快放人下場。
視線掃過膝頭搭着毛巾,坐在場邊長椅上喝水的真裡。雙手插兜,腋下夾着球拍的仁王眼光一閃,駝着背悄無聲息的湊上前來,與休息中的真裡搭話:“噗哩,沒想到幸村同學這麼厲害,不知等下能否賜教一場?”
被這走路沒聲的仁王吓了一跳,差點沒将手中的水壺掉在地上。
歪頭打量起這個氣質和狐狸有些相似的同班同學,真裡突然回想起她閨蜜說的話。
這是個以打球為主線的世界,打球好的少年基本都長得帥,長得帥打球又好的肯定是故事中的人物。雖然她閨蜜的原話是讓她和這些少年多打球,說不定能給她這棵母胎鐵樹擦出火花。
但在真裡的眼中,能撿來安穩一世還有閨蜜陪伴,已經是世間至幸之事。情愛不過是錦上添花,并非生活中的必需品。
顯然她閨蜜并不這麼看,她上輩子沒交過男朋友,已經是她閨蜜死不瞑目的重大因素。為了讓不知道在哪裡掙錢養家的閨蜜放心,真裡也暗下決心,先從和這群少年搞好關系開始。
至于愛情,還是一切随緣吧,實在是一想到上次陪手冢少年去醫院挂的還是兒科,她就實在按不下自己的良心。
這還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啊。
收斂好自己飛散的思緒,繼續看向等待着答複的仁王。
這白毛狐狸的實力目前未知,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少年稚氣未脫的臉龐,是日後能窺見的帥氣。
略作沉吟真裡就點頭答應下來,反正看真田的架勢,今天是不可能放過她了。所以做誰的陪練不是練呢,這樣她還能拓展一下交際圈,免得又被閨蜜罵她是個榆木疙瘩。
“可以,但請給我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另一邊沒敢上前的丸井,見真裡就這樣簡單的答應了仁王,頓時沖過來插一腳,“還有我,還有我,真裡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和你打球。”
看着自己的同桌,真裡記得幸村和她說過,丸井和仁王都是雙打型選手,所以出聲提議:“要不咱們來組隊雙打?如果沒記錯的話,丸井和胡狼同學是雙打搭檔吧。”
沒想到還有自己一份,跟過來的胡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倒是第一個出聲的仁王玩笑般的說道:“幸村同學要和我組隊嗎,噗哩~”
雖說自己的雙打實在是拿不出手,但隻是普通練習的話,真裡覺得自己還是沒問題的:“雖然我不擅長雙打,但不是還有仁王同學在嗎,我可是聽精市提起過,仁王同學的雙打意識很厲害呢,等下還請多多指教。”
對于真裡的話,仁王笑着發出一聲:“噗哩。”算作回應。
話是這麼說,但上場前真裡自己也沒當回事,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但當接發球開始以後,她頭一次體會到了雙打的快樂,原來擁有一個靠譜的搭檔是這種感覺,被人全力輔佐是如此的惬意。
所以當兩人成功戰勝丸井胡狼組合後,真裡頭一次升起了将仁王拐走,一起去參加混雙比賽的意圖。
舉起手掌和仁王慶祝的擊掌,真裡雙眼反光的誇獎道:“仁王同學好厲害!”雖然球技還有待磨煉,但就論賽場上的合作感覺,仁王不虧幸存對他的評價。
“有沒有興趣和我組隊去參加混雙啊,我有預感,咱們兩的組合肯定天下無雙!”
扛着球拍松松垮垮的站在一旁,不顯山不露水的仁王卻真是對真裡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和她雙打的感覺就好像旁邊站了個真田……
更何況。
視線偏移,果不其然他們的部長大人在盯着這邊看。雖然他是很想答應,可總覺得一點頭,今天就回不去家了。
“真裡覺得我怎麼樣?”從網那邊走過來,丸井前傾着身子靠近真裡詢問。
關于丸井胡狼這對組合,真裡就有些難評,畢竟她接觸的男子雙打實在太少,幾乎為零,所以也不好說他們的實力在什麼水平。
“丸井和胡狼同學的配合很默契。”整體實力比較起來還是稍差一些。
“果然還有的練啊,真裡的發球我都接不到。”
看着沮喪的紅發少年,真裡豪氣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在意的說道:“多練習就好了,反正我今天也沒事,等下可以多陪你練習練習。”
整整兩天時間,真裡非但沒有得到任何休息,反倒比女網訓練時還累。每天清晨真田都會來家中找她,讓她沒有一點逃避的餘地,上午給真田做陪練,下午在跟男網其他部員做練習。
在結束了和柳的一局比賽後,真裡神色複雜的看着眯眯眼的少年,由衷的對他說道:“第一次見識數據網球,厲害厲害。”
轉頭晚上回家就和幸村吐槽,這輩子都不想碰到柳這樣的對手了,一場比賽下來,差點沒把她的CPU幹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