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哪裡也去不了!!”
那副孱弱的身體注定了他的命運。
如果不是貓頭鷹法庭,那麼他早就死在了病床之上,甚至等不到和布魯斯·韋恩當面對質的這天!
……
戰鬥就這樣在林肯的瘋狂抱怨中進行着。
看得出來,林肯真的對自己身份很在意,而且十分憎恨布魯斯·韋恩,甚至連帶着塞缪爾也一起記恨了起來。
“那個孩子真可憐……”
當事人塞缪爾眨了眨眼睛,可憐?
“一想到你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我就忍不住想笑。”
也就是說他父親不知道他的存在嗎?塞缪爾有些遲疑地想。
說着說着,林肯的臉再次扭曲了起來,“但為什麼,為什麼法庭會選擇讓他去完成這項任務?不應該是我嗎?”
他不應該才是最适合繼承韋恩家族的人嗎?!
“……”塞缪爾的沉默震耳欲聾。
不是,兄弟,你也知道這件事不對勁,但為什麼不願意去用自己的腦子想想?
如果你真的和布魯斯有血緣關系,為什麼要一直隐姓埋名到現在?
在一片混亂中,再次躲過林肯攻擊的塞缪爾問,“為什麼你們不去做一個DNA檢測?”
這次沉默的人變成了林肯。
身上沾滿鮮血,像是剛從十八禁片場出來的男人面露茫然。
顯然,他以前從未想過這件事。
事情變得無聊了起來。
塞缪爾歎了口氣,他蹲在高處,一手托着腮,另一隻把玩着匕首,“如果你們兩人DNA檢測匹配上了,那……”
那再說什麼繼承财産也不遲。
“不可能!”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林肯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他惡狠狠地盯着塞缪爾。
“你不會承認我的,對于韋恩集團來說僞造一份報告輕而易舉。”
“你恐懼我奪走你的财産,不然為什麼你不願意承認我?!”
塞缪爾:……
合着你已經自己腦補完了全部是嗎?
求求你少點戲吧!!
不過塞缪爾還是順着林肯的話想了想,确實,對于突然冒出來争家産的兄弟,還是殺掉比較保險。
先僞造出來假的報告書,然後悄無聲息地殺掉。
噢——
如果他那位素未謀面的爹是這樣的人……
那可……
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父親一定是一位性格陰郁,位高權重,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男人。
這樣想着,塞缪爾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雖然他對于布魯斯·韋恩的認知全靠别人補充,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産生美好聯想。
在他大腦深處,那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好像變得更加清晰了起來。
林肯不知道塞缪爾在想什麼,因為緻幻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不被承認的身份,還有絕望的童年生活。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數年前,他躺在病床上,絕望等死,不知道能不能看見第二天太陽的那些日子。
“布魯斯,直到現在你都不願意承認我。”
他們兩人已經交手這麼久了,對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有想起來。
“你甚至不願意說出我的名字!”
感覺到厭煩的塞缪爾向後退了兩步,再次和林肯拉開了距離。
媽的,神經病。
在剛才戰鬥的時候,塞缪爾已經嘗試了很多種方法,然而不管是砍下手臂,還是刺穿心髒,林肯的身體都能快速恢複如初。
像是被按了重置按鍵一樣。
如果不是怎麼也殺不死林肯,他肯定不會和對方廢話到現在。
等一下,廢話?為什麼他不直接拔掉林肯的舌頭?
“好吧,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塞缪爾配合地問。
既然殺不死,那就退而其次,選擇别的能讓林肯安靜些的法子了。
“我是托馬斯二世。”
在廢墟之中,林肯的聲音回蕩着:
“——小托馬斯·韋恩。”
“嗯?”已經瞄準林肯後腦勺的塞缪爾頓住。
在林肯看不見的地方,塞缪爾原本還算輕松的神情瞬間沉了下來,那雙藍色的眼睛變得冰冷。
“叙舊的話到此結束吧。”林肯冷笑。
“布魯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一步,但你殺不死我,最後勝利的人隻會是我。”
黑暗中,塞缪爾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了:“能再說一遍嗎?”
“什麼?”已經準備好繼續戰鬥的林肯一愣。
“你的名字。”
悄無聲息落在林肯身後,并将匕首捅入對方脖子裡的塞缪爾輕聲說,“再說一遍吧,你的名字是什麼。”
喉管溢出的鮮血讓林肯說不出話,他隻能死死地盯着塞缪爾,然後揮刀反擊。
這種傷勢對于他來說太過稀疏平常了,很快,很快他體内的琥珀金就會将他的傷口治愈。
隻是有一件事林肯想不明白。
——為什麼對方會對這個名字有這麼大的反應。
是因為‘布魯斯’覺得這個名字冒犯了死去的托馬斯·韋恩,還是因為‘布魯斯’記得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迹?
看着林肯的傷口正在緩緩愈合,塞缪爾的眼神變得幽深,“真好啊……”
“對了。”
仿佛突然想起什麼的塞缪爾問:“你知道你能力的極限在哪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