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花鳴以為沒事了,準備收起手機,“還真是——”話說到一半,她忽然瞪大眼,大吼道:“小心!”
迹部敏銳回頭。
被迹部輕易制服在地上的高中生忽然暴起,抄起地上的球拍砸向迹部。
因為身後站着忍足,無法躲避,避開的不及時,後背被擊中,迹部往一側踉跄了幾步。
花鳴瞪大眼,條件反射的把最後一個技能點加在柔道上。
雖然有點痛,但是還能夠忍受,迹部莫名感覺身體裡出現一股奇怪的力量,對方的行動變得一清二楚,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收緊。
“啊啊!”高中生發出痛苦慘叫:“抱、抱歉!”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被忍足壓制住的高中生也發出慘叫。
“迹部你還好吧?”看向對方被砸中的後背,忍足語氣擔憂。
迹部眯起眼,銳利的目光投向被撂倒的男人,語氣冷漠:“以故意傷害送去警局吧。”
“我打報警電話。”花鳴迅速說到,剛剛那一下真的差點吓死她,要是迹部受傷……
嘶,她覺得大家都得倒黴。
撥通報警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對方在聽到迹部景吾四個字後表示會立刻派出警員。
收起手機,花鳴先是掃了眼養成系統,迹部的身體狀态依舊是健康,不過掉了一兩個數據點,剛剛被球拍砸中多少有點影響。
花鳴走過去,把水遞過去:“喝點水嗎?警察過來大概要十分鐘。”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拜托你們放過我們吧。”兩個高中生意識到自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聽到兩人的話,迹部接過水後,居高臨下的注視他們,忽然嗤笑一聲:“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可放過的。”
以他們熟練的架勢,必然沒有少做。
比起那兩個高中生,忍足更擔心迹部剛剛被砸的那一下,略帶擔憂:“背上還好嗎?”
“沒什麼關系。”迹部的語氣透着點滿不在乎。
大概是因為自己提議壓馬路才遇到這種事,花鳴有點愧疚,按照迹部一貫的生活水平,必然不會選擇這麼“平民”的消遣方式。
警察來的很快,說是十分鐘,其實連三分鐘都不到就趕了過來,對着迹部瘋狂道歉後壓着兩個高中生離開。
一晚上,還真是驚心動魄啊。
花鳴看着警車遠去,又看了看那兩位貌似完全沒被影響的少年,依舊心懷愧疚,想了想問道:“呐,要吃個夜宵嗎?”
迹部和忍足同時回頭。
看得出來眼神都有點詫異。
餘光注意到迹部腦袋旁邊的約會倒計時已經清零,花鳴覺得自己的邀請大概會被拒絕,不過話已經說出口,她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章魚燒店。”
“章魚燒嗎?”忍足摸了摸下巴,有點心動。
花鳴伸出一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對!他們家有各種口味的,很棒的口感。”以她和未來忍足醫生的交情,她非常确信,忍足絕對拒絕不了。
因為那家夥超喜歡吃章魚燒的,甚至還在家裡購買了許多制作章魚燒的機器。
本身就喜歡吃章魚燒,再加上運動一番肚子有點餓,忍足一口應下,順勢看向迹部:“要一起去嗎?”
章魚燒?迹部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恰好看到花鳴那副盡在掌控之中的微妙表情,以及忍足少見的可以稱之為“真實愉悅”的情緒。
某個念頭在迹部腦海中越來越明顯。
說起來,忍足為什麼會和北川認識?看上去還很熟悉的樣子。
忍足這家夥的性格雖然看起來溫柔,但實際上并不好相處,但他和北川的相處卻極為自然。
突然意識到這點,迹部的眼神驟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認真打量起忍足的那張臉。
确實很有欺騙性。
所以北川喜歡忍足?
如果說是忍足看上北川,迹部覺得自己或許還會阻止一下,畢竟北川是個很優秀的少女,陷入戀愛的女生多少都會變得麻煩。
但如果北川喜歡忍足……
他似乎完全沒有阻止的立場。
少見的,迹部陷入沉思,隐隐有種不爽的感覺。
見迹部久久沒有出聲,花鳴猶豫了下,再次邀請,“迹部君要一起去嗎?”
正在走神的迹部擡起頭,眼神微妙的注視兩人,緩緩點頭:“走吧。”
還是不能讓這兩個家夥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