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聽話地坐下,又十分乖巧的仰起頭來,隻是耳朵臉頰統統绯紅一片,眼神含羞帶怯,整個人羞怯的宛如快要冒煙了似得。
水琮覺得眼前秀女的反應很有意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頗為強勢地擡起她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對,一個眼神懵懂中帶着羞意,另一個則滿眼探究地直視眼前秀女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一些異樣的情緒來,譬如……前幾日那兩個人事宮女眼底的恐懼。
可惜沒有……當真是沒意思透了。
他幹脆地站起身來,也不理會坐在腳踏上的阿沅,徑直往水房的方向快步走去,不是之前阿沅沐浴的那個水房,而是獨屬于帝王的浴池。
如今阿沅是沒資格進去的。
“姑娘,請跟奴婢來。”
一直當隐形人的宮女又冒出來,引着阿沅進了内室,空間很小,隻一張長條桌,上面擺着一個座鐘并兩個精巧的擺件,桌子兩側擺着兩個半人高的大花瓶,花瓶再往裡便是雕花櫃闆,櫃闆頂上挂着匾額,中間的床門挂着赭色床帳,是輕紗質地的,略微透了些,裡面便是一張寬一米五的床。
小宮女撩開床帳,讓阿沅走了進去,又幫阿沅脫掉她身上的披風。
一瞬間冷意襲來,阿沅瑟縮地摩挲了兩下胳膊肘,倒是那小宮女,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底有些發燥,覺得這床帳内有些悶熱,尋思着是否該去請示長安大總管,提前将搖扇備起來,以便陛下覺着熱,她們好随時為陛下扇風。
小宮女将阿沅安置好了後,便抱着披風退了下去,隻是出門的腳步略微焦急了些。
阿沅又坐了片刻,皇帝才穿着寝衣進了帳子。
紗帳外燭火搖曳,帳子内多了幾分朦胧感。
阿沅本就長得很美,此時隔着紗帳,迎着燭火微光,愈發顯得眸光潋滟,姿容出色,便是有心想要挑剔的水琮,此時也說不出個不好來。
他往前一步,便與眼前的秀女貼的極近。
這秀女身上很香,一聞便知道是水房嬷嬷們為她抹的名貴香膏,他擡手摸上她的頭發,很順滑,也很柔軟,仿佛摸進了一團雲層裡,他聞着這香氣,隻覺有些口幹舌燥。
“替朕解衣。”
阿沅含羞帶怯地看了皇帝一眼,擡起手,紗衣的袖子從手腕垂落下去,露出光潔白皙的手腕,她伸手去解皇帝的扣子,手腕處的暖情液靜靜地發揮着它的作用。
要麼說系統還是有點兒用的呢?
至少灰嬷嬷的本事是真的!
随着阿沅的手指移動,皇帝的眼睛越來越紅。
水琮隻覺自己心擂如鼓,口幹舌燥,身體發燙……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神已經從之前的輕慢探究,變成了一種勢在必得的狂熱。
他一把抱住阿沅,臉貼在了她的脖頸。
好家夥!
阿沅隻覺得這皇帝當真是太配合了,每一個舉動都恰到好處的和暖情液所在位置親密觸碰。
這把穩了!
阿沅心下得意極了,然後就被皇帝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壓進了床帳内。
紗帳外燭火搖曳,紗帳内‘此起彼伏’忙活了一晚上。
到底是年少的弟弟,活力無比的男高……看似高挑清瘦,實則爆發力強,還特别好學,兩個新手上路,愣是一晚上摸索出不少學習要點來。
以至于阿沅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皇帝上朝都快回來了。
“恭喜林貴人,賀喜林貴人。”
隻見一直在帳外等候的兩個小宮女聽到裡面傳來動靜後,便立即跪下恭賀道。
“貴人?”阿沅啞着嗓子疑惑問。
“是,早起陛下留下口谕,封您為貴人,賜居永壽宮。”左邊那個小宮女聲音清脆地回答道,她還讨巧地多言了一句:“如今東西六宮空置,貴人您是頭一個住進後宮的貴人呢。”
當然,位份也是最高的。
後面再有秀女侍寝,也不大可能被诏封為貴人了。
頭一份……總是不同的。
“一早大總管便派人将永壽宮修整好了,就等貴人您起身移步了。”另一個小宮女也不甘示弱,緊随其後說着。
“那便伺候着我洗漱吧。”
“是。”
兩個小宮女站起身,對着門外一招手,很快七八個小宮女魚貫而入,手裡皆捧着托盤,裡面衣服鞋子,頭面首飾都是全新的,顯然,這些就是一大早送來的貴人位份的份例了。
任由梳頭宮女梳頭裝扮,阿沅則是想到昨晚的事。
皇帝……勝在年輕體力好,就是莽撞了些。
她雖然也挺享受,但多少有點兒其它的想法。
久不居人下,到底不甘心。
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嘗一嘗‘策馬奔騰’的滋味……哦不,是‘策龍奔騰’,他可是皇帝!
可不能将弟弟的身份給拉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