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過去了,沒有人說話,隻有内心交戰的厮殺聲。
諸伏景光把屬于自己的女仆裝放在桌子上,舉起雙手:“我放棄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抱歉,這個我真做不到。”
說完,他還對自己的發小投過去一個隐秘的鼓勵眼神。
如果是零的話……噗,腦海中想象了一下,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嘴角有點難壓。
機會還會有的,現在他還是選擇看戲吧。
“淘汰一人。”樂茲很是遺憾的宣布。
接着又期待的看向繼續用眼神打架其他兩人,“大哥哥加油呀,你看,你們的競争對手少了一個。”
對此,兩人心裡又一沉,這件事加油是萬萬不能的。
安室透眼神更糾結了,hiro就這麼抛棄他了,隻剩下了他跟這家夥一決高下了。
啧,這家夥為什麼還不認輸,他認輸的話我也可以順勢認輸了,這樣頂多算平手。
思緒飛速轉動,眼尾餘光最後掃到了發小已經完全轉變成看戲的目光時,安室透心中無奈歎了一口氣,算了,一個代号而已,就讓給這家夥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但被挂在恥辱柱上可就一輩子的事。
“我也退出。”*2
又是異口同聲,兩人的視線又充滿殺氣起來,這家夥就一定要跟他同時說嗎!
“哎~”
樂茲頹了,他縫紉機都踩冒煙的傑作就這麼不受歡迎嗎。這可是寰宇最受歡迎的清涼款式,以前他可是親自試過,行動方便,布料也很舒服,走在街道上回頭率老高了,還是酒館熱銷一時産品。
嗯,賭局中輸的那一方要穿上給赢的那一方倒酒捏肩捶背并附贈膝枕服務,後來發現有人一直故意輸掉滿足自己的變态愛好,玩的人漸漸就少了。
沒品,真是沒品!
區區自尊,豈是如此不便之物,衣物又沒有性别~
樂茲沉吟道:“要不我加點……”
諸伏景光一臉無奈的搶先捂住了小孩的嘴:“快别說了。”
小歲陽無辜的眨着眼,這個人真是大膽的,竟然敢直接捂上司的嘴!
很好,他喜歡。
庫拉索上前一步:“綠川君,請放開樂茲少爺。”
稚嫩的小手輕敲了一下成年男人的手背,眼睛連眨兩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猶豫了一下,諸伏景光還是松開了手,剛才一時沖動就直接上手了,他的小上司應該不會這麼小氣的追究他的責任吧。
對着突然間變的有些忐忑的男人,樂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别緊張嘛,我隻是一個小孩,不會吃大人的。”
“唔…可以湊近一點嗎,你太高啦!”
諸伏景光俯下身來,小孩坐在輪椅上确實隻有小小一隻,要一直仰着頭跟他們說話。
他半蹲下身去:“這樣怎麼樣?”
小孩歪着腦袋提醒:“再近一點。”
于是諸伏景光又靠近了些許,柔軟的掌心突兀的貼在了有些紮手的胡茬上。
小孩的動作太過突然,諸伏景光有些有些吃驚,兩人離的很近,他甚至能從小孩存有光亮的那隻藍瞳中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
“親愛哒,你的心跳加快了哦。”樂茲彎起眼睛,手掌下滑,手指點在了微微顫抖的喉結之上,“很大膽呀,竟然都敢捂上司的嘴了。”
諸伏景光感受着脖頸間的癢意,沒忍住笑出聲:“那樂茲要怎麼懲罰我。”
“我想想……”
在旁安室透下意識的皺起了眉,小孩到底想幹什麼?
“剛才幸君的胡子紮到我啦。”樂茲指了指,“那就判處胡子先生死刑。”
“有掙紮的餘地嗎?”諸伏景光不舍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留成如今這個樣子,他花廢了不少功夫,說剃就剃,再想留成如今這個樣子可不容易。
“那女仆……”
“我現在就剃!”
嗡嗡嗡,剃須刀工作中~
安室透努力下壓了翹起的嘴角,這個樣子的hiro看起來熟悉多了,時光好像一下回到了警校的時間,可惜自家發小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壞人氣質一下少了一半,乍一看,完全是個純情青年。
赤井秀一有點理解對方為什麼要留胡子了,這面相确實看着有點過于純良了,與這個組織格格不入。
小手比出拍照的姿勢,将這一刻定格,樂茲很滿意:“懲罰完畢。”
這樣一下看起來就順眼多啦,多好的一張臉,留胡子太浪費了,明明還沒有到大叔的年齡。
諸伏景光還在惋惜中,下巴涼飕飕的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見時候差不多了,樂茲笑眯眯的宣布:“好,決定了,鑒于幸君你出色的的表現,我現在正式授予你一個代号。”
諸伏景光迷茫的眨了眨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