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是琴子焦急的催促音,“沒有時間猶豫了,我已經能感覺到邪惡阿哈距離很近——”
屏幕上的裂縫蔓延,可愛的少女聲戛然而止,小刀精準地刺中了穿透了手機。
結束了嗎?
唰啦——
不良的信号閃過,屏幕閃爍出血紅的電子流,一隻爬着試圖cos貞子的像素琴子醬伸出了不甘心的手。
“契約者,你背叛——呃……我一定還會回——”
琴酒面無表情地又加了一刀,這次,琴子醬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很好,世界終于清靜了。
太陽接過了月亮手中的工作表打了個卡。
挂在鼻尖的睡眠泡泡在陽光透過窗簾灑入臉龐那刻應聲破裂,淺藍的雙眸應聲睜開,看着可謂精神得不得了。
他——全宇宙最帥氣最受歡迎(自封)的歲陽又成功活過了一天。
今天去找點什麼樂子好呢?
每天醒來離魂(劃掉)啊不,現在是樂茲,每天醒來都會思考這個問題。
沒有樂子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舒緩的敲門聲有節奏地傳入耳中,随後溫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醒了嗎,我進來了。”
樂茲的記憶緩緩複蘇,想起來了,通過琴酒新招募的夥伴昨晚已經到賬了,這段時間應該都不會缺乏樂子了。
這段時間正好能給琴酒放個假,不然他都有點擔心以琴酒那麼拼命的性格會遲早會過勞死。
哎呀,明明陪着他玩就可以了,偏偏還不停地接任務出外勤,真是敬業到讓人落淚。
總不能是因為出任務比陪着他找樂子還更輕松吧。
小歲陽伸了個懶腰,頭頂紅色的呆毛在主人愉快的心情成功啵起,對着門外的人,樂茲清了清嗓子,“醒了哦~”
門把手輕微的咔嚓聲後,銀發的女仆小姐推門而入,見到一頭白發亂翹的男孩異瞳中露出溫柔的色彩。
沒錯,女仆小姐姐是個稀有的異瞳,準确說是虹膜異色症,比樂茲那種因為一隻眼睛失明形成的僞異瞳正統多了。
她拉開窗簾,讓陽光灑滿室内,彎下腰正對着小孩輕聲問候:“今天陽光很好,正适合散步。早上好,樂茲。”
樂茲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鬓角旁:“早上好,庫拉索,今天的你看起來很開心,是發生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嗎?”
“這個啊。”女仆小姐有些羞怯,指着别在女仆發箍的一朵藍色塑料小花,“今天出去購物的時候幫幾個小朋友取回了落在屋頂的足球,有一個小女孩送了我這個。”
說着,庫拉索有些不好意思:“不……合适嗎?”
“哼哼。”回答他的是樂茲毫不猶豫豎起的大拇指,“很适合你,跟我親手設計的女仆裝也堪稱絕配,建議以後常戴。”
“謝謝。”女仆小姐沒忍住摸了摸自己小主人的頭,軟乎乎的手感有些讓人欲罷不能。
“好癢啦。”這麼說着的小歲陽卻是主動配合着蹭了蹭銀發女仆的掌心。
庫拉索成功幻視了自己好像正在摸一隻軟乎乎的小白貓一樣,還是肚皮毫無防備對着自己的那種。
“咳,失禮了。”輕咳一聲,似乎是意識到自己作為女仆的行為有些不尊敬小主人,庫拉索後退一步,開始彙報工作。
“新到的三位同事我已經為他們分配好了房間,一些注意的事項也已經叮囑完畢,還有……”
小歲陽期待地追問:“還有呢。”
庫拉索失笑:“那些珍貴的工作服也已經發了下去,我告訴他們換好後在樓下等您。”
對此,樂茲很滿意:“好耶”
強忍着笑意,庫拉索将小小的一團抱起,安置在輪椅上:“您看起來很喜歡他們。”
樂茲歪着小腦袋眯起眼睛:“他們很有趣,我喜歡有趣的人。”
庫拉索用梳子緩緩梳理着亂翹的白毛:“所以,您也是因為這樣才把我從朗姆大人身邊要過來的嗎?”
樂茲評價有趣的标準到底是什麼呢?庫拉索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趣的人,倒不如說她這樣的人甚至有些無趣了。
雖被安上了女仆的名号,但如今的生活簡直自由得不敢想象,在這柄小傘的庇護下,以前不可以去做的事情她都有了嘗試的機會。
小歲陽眨着眼睛:“當然是因為你站在朗姆那個大叔身邊完全不匹配,還是站在我身後更賞心悅目一點。”
女仆小姐再次失笑:“就因為這樣嗎?”
樂茲理直氣壯:“這樣還不夠嗎。”
女仆小姐放下梳子,她再次放棄了将小孩頭頂那兩搓倔強的紅毛梳平,這兩縷不和諧的紅發簡直跟彈簧做的一樣,無論壓下去多少次都會彈起。
“當然足夠了,我們樂茲最棒了。”
哼哼,膨脹的小歲陽翹起了不存在的尾巴。
一通洗漱後,穿戴好假肢,一大一小來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