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松田陣平這麼說,安室透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對方在隐晦地看了自己一眼後,視線一直鎖定在自己旁邊,那是變裝後琴酒來了都認不出本人的托卡伊。
果然,對方上前一步,繼續道:“又見面了女士,今天也是和男朋友約會嗎?”
已經演過一次,涼宮郁也現在臉不紅心不跳,露出微笑,“沒錯哦,這就是我男朋友,現在看到他,你可以死心了吧。”
安室透:……
“什麼死心?”
安室透沒搞懂這兩人有什麼恩怨,但在托卡伊面前還是很配合,他往對方身邊靠了靠,在同期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點頭,“是的,請問這位警官有什麼事嗎?”
哈?
松田陣平覺得這個世界都魔幻了,雖然看得出變化很大,但确實是一個人,女人的話,大概是化妝的原因吧。
失蹤已久的同期好友再次出現的時候,居然是幫一個可疑的女人打掩護…要不是猜出對方情況特殊,松田陣平的拳頭已經到這個金發混蛋臉上了。
失蹤那麼久,一點音訊都沒有。
令人擔心的可惡家夥啊。
伊達航有些疑惑,“額、松田你們之前是認識嗎?”
松田陣平剛想回答,這女人已經惡人先告狀上了,扯着降谷的衣袖開始裝可憐,“就是他啦,上次糾纏我不放,還特别兇神惡煞,我還以為遇見壞人了呢。”
誰有你壞啊?
這裡最壞的人非托卡伊莫屬。
此刻兩人的内心os奇妙的達成了一緻。
托卡伊非常會利用自己目前的優勢,示弱對他來說隻是一種手段,完全不會覺得難為情,總能有幾個昏了頭的家夥嚷嚷“我一看她就是無辜的”。
但是剛好在場三個人都不吃這套,即便不知道真相,伊達航和松田陣平也能猜到這女人的身份不簡單。
安室透頂着兩位同期的目光安撫裝模作樣的托卡伊,“我看這位先生不像是那樣的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确實是有一點誤會。”
松田陣平咬牙切齒道:“我對你這女人可沒有那種想法——”
“你幹嘛這麼兇?”
随即對方又扒拉過降谷那家夥,笑得春風滿面,像在介紹什麼值得炫耀的戰利品,“而且你也看到了,安室他不僅溫柔體貼,長得還比你帥,我們之間是肯定沒可能的。”
利己主義者的誇獎往往意味着他想從你這裡獲得什麼,安室透上一次見到托卡伊這麼笑,還是剛剛威脅井上光成功後。
果然,托卡伊話音剛落,同期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他比我帥?”
松田陣平不可置信,他可是從小被萩誇到大的帥氣,怎麼也不可能被降谷超過的啊!
“對啊,不過輸給他不丢人啦,你不要難過。”
女人理直氣壯,而金發混蛋一臉無辜。
眼見事态朝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伊達航出面打斷兩人越來越歪的話題,“松田你剛剛喊我是?”
“哦、我有一些發現。”
松田陣平理智回籠,确認降谷已經帶着那女人離開了,才繼續和班長談話,“之前犯案的犯人有眉目了。”
前不久去長野縣,那位諸伏警官給出的推論也和他們之前的一樣,ACE的作案應該不是為了挑釁警方,而是另有目的。
而這些都很有可能和那所鬼宅消失的住戶有關。
“你說青枝累生?”
“沒錯,五條警官在調閱檔案之後發現,這個青枝累生的身份有點蹊跷,他像是忽然出現的這麼一個人,巧合的沒有親屬,在進入帝丹中學任職前,調查不到他的社會關系。”
“确實,當時他的屍體也沒有家屬朋友前來認領。”伊達航點頭,“社會關系極少,又基本沒有殺人動機,兇手是随機作案的幾率提高了很多,這也是遲遲未能破案的原因。”
“如果兇手不是随機作案,而是為了滅口呢?”
“滅口?”
伊達航有些愕然,同期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他立即追問,“松田,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
“這或許跟五年前轉進米花中央醫院的涼宮葵有關。”
“你是說ACE是為了滅口,才在醫院作案?可是,他不是三年前才開始活躍的嗎?如果是這個目的,為什麼一開始不立刻就毀滅證據?”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那個家夥安裝的炸彈,并不是普通炸彈…如果拆彈的經驗不夠娴熟,很可能就會提前引爆炸彈。”
松田陣平點燃了一支煙,“之前我就總感覺,他并不是想殺人,而是針對拆彈警察設計了這樣的關卡…就像是考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