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賭場的大門,一個高挑的男人穿過大堂來到櫃台,在報上姓名後,那位小姐露出了然的表情,她打開記名冊遞給了他。
上面登記着來往客人的名字,男人頓了一下在上面簽下“神代光司”。
諸伏景光,低頭看了一眼記名冊,往上數果然寫着‘卡羅’的名字,派斯頓說日語倒是沒什麼問題,手寫的字迹歪歪扭扭,看起來不像一個成年人寫的字。
他收回視線,直接去了對方所說的房間。
賭場的三樓是會客室,準确的是是派斯頓的專屬休息室,這家賭場的老闆知道自己接待的都是些什麼客人。幹脆改成私密性極好的私人休息室,采用會員制,消費越高服務越好。
不得不說真是經商天才。
派斯頓的會員等級似乎是最高那那個級别,可想而知到底在這輸了多少錢。
開門的正是派斯頓,隐約看到男人低頭時顯得沉靜的神情。房間裡光線昏暗,再往裡瞧,電腦還開着,主頁的風景壁紙顯得格外紮眼。
肯定不可能隻是開機看着,看來對方在開門之前應該關閉了什麼。
諸伏景光沒有過多關注,即便是同一個陣營,各自也會有自己的秘密,更何況是組織成員,什麼都問隻會徒增嫌隙。
他放下行頭,派斯頓關上房門後回到沙發上,順手合上了電腦屏幕,接着從茶幾底下掏出一個小型手提箱。
“新的易/容/面/具,你檢查一下。”
諸伏景光打開手提箱,裡面放着易容工具和被好好存放的易/容/面/具,這應該是托卡伊搞來的。
鑒于自己并沒有點亮易容技能,即便是掌握精湛化妝技術的托卡伊,也做不到每次易容都一模一樣。要完美無缺的編造并運營一個身份,隻能靠後者不知從哪聯系的易/容專家手裡定制的易/容/面/具。
他看了兩眼,确認沒什麼問題後蓋上了箱子。
這時派斯頓剛開了一罐啤酒,率先挑起話頭,“我們又多了一個朋友。”
“誰?”
“萊伊威士忌。”
這個代号諸伏景光耳熟能詳,一個實力非常強勁的行動組成員,他有些不可置信,“他是?”
“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諸伏景光瞳孔地震。
這個消息确實一時很難消化。
但作為卧底,諸伏景光擁有良好職業素養,他很快收起剛剛流露出的一絲驚訝,開始考慮其他的。
“他暴露了?”
“前幾天吧,不過托卡伊已經解決了。”派斯頓将啤酒一飲而盡,随後捏遍一丢,準确命中門口的垃圾桶。
非常完美的抛物線。
假死嗎?
那或許可以接觸一下,諸伏景光正思索着接下來的計劃,對方又道,“組織打算對萊伊做實驗,讓托卡伊騙過去了,那家夥真是以權謀私啊。”
“什麼實驗?”
派斯頓停頓了一瞬,“——鬼知道,總之糊弄過去了。”
“原來如此。”
諸伏景光點頭,又提出疑問,“BOSS不會懷疑嗎?”
“當然。”派斯頓滿不在乎道:“以那位先生的謹慎程度,前不久應該已經上演了一場好戲。”
好戲?
“說起來,你對BOSS了解有多少?”
話音剛落,安靜的房間裡,手機忽然震動一聲。不是諸伏景光的,他看向另一人,對方卻沒有要查看的意思。
“除了知道他存在之外沒有任何了解,啊、說不定也不存在呢。”
沉默片刻,諸伏景光又聽到這人低低地笑了一聲,“要是真不存在就好了。”
“難道就沒有人調查過嗎?”
男人忽然擡頭看他。
“有啊,最後都被滅口了。”
被這一眼看得心跳漏了半拍,派斯頓作為組織成員的壓迫感在沒有刻意收斂時十分強烈,要不是确認目前一個陣營,諸伏景光已經拔槍了。
“連托卡伊都不知道嗎?”
“應該吧,他以前還很受BOSS寵愛的,不過四年前犯了點錯,被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