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他為什麼失憶?”
“不知道,傷到腦子了吧。”
諸伏景光想起那次派斯頓接受刑訊後,對他說了和涼宮葵一樣的話,那之後他去自學了俄語,那句話的含義是“上帝祝福你”,典型的宗教用語。
兩個圍繞在托卡伊身邊的人,看似毫不相幹,卻又如此巧合。
涼宮葵蹊跷的失蹤,會和派斯頓有關嗎?
他隻能确定托卡伊對此毫不知情,不僅是因為組織的隐瞞,在面臨死亡時,對方的臨終遺言也是托孤。
命運真是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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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很快把那個公安卧底送回來了。
說實話,涼宮郁也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個人,很明顯,因為諸伏景光的事,他狠狠拉了一波對方的仇恨值。
确認波本是卧底之後,涼宮郁也大概猜到了對方當時不對勁是為了什麼,就是撈這個卧底小夥伴啊。
那他再對這人做實驗豈不是更拉仇恨了?
說不定已經磨刀霍霍向自己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涼宮郁也壓根不會當一回事,他還巴不得借機除掉這個怎麼看怎麼像卧底的家夥。
但誰讓他栽在諸伏景光這個倒黴催的搭檔手裡了,被迫暫時在同一個陣營,跟隊友彼此消耗可不是件好事。
果然卧底警察這種生物最讨厭了,你說什麼他都不會信,隻會不斷猜疑、試探,尤其難騙、不是,尤其難解釋。
要不是諸伏景光現在不宜出現,他高低直接拉到波本面前降低仇恨值,真是給他留了一個大麻煩啊。
他收回蘇格蘭是感動組織三好搭檔的話。
威士忌真是一瓶更比一瓶坑。
涼宮郁也痛苦的迎接波本威士忌這瓶瘟神,對方看他的眼神笑裡藏刀,恨不得立刻跳狼人刀了他這個組織走狗。
“那家夥應該想不到是警視廳的卧底出賣了他吧,這就是和組織作對的下場。”
“……”
這麼說自己的同伴真的好嗎?
再怎麼義憤填膺嫉正如仇,在得知一切之後,涼宮郁也隻想說奧斯卡欠你一座影帝獎。
涼宮郁也沒有回話,讓工作人員把人搬回實驗室,他正打算閉門謝客,門卻被客摁着不讓關。
擡頭一看,波本歪着頭,“啊、忘了說了,琴酒看走眼的這隻老鼠讓你已經暴露在警察視野裡了,研究員是組織的寶貴資源,被警察盯上可不太好。”
涼宮郁也:?
他很确定以及肯定諸伏景光沒有把那封郵件發出去,除非是這個b自己幹的,要說的話,涼宮郁也确實暴露在警視廳卧底和公安卧底“視野”裡了,比如現在。
“所以?”
“目前由我作為你的搭檔,負責你的安全。”
涼宮郁也都不想說,波本那是負責他的安全嗎?是生怕他安全吧。
“這是朗姆的意思?”
“是。”
“……”
朗姆你也看走眼了——
涼宮郁也此刻很想狂搖朗姆的肩膀讓他睜大唯一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多麼标準的一瓶假酒。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雖然知道大概是朗姆借題發揮,畢竟他這個二把手看琴酒這條BOSS的忠犬不爽很久了。
那也挑個像樣的啊,組織威士忌卧底濃度已經來到60%了,真的沒有人管管嗎?
到底有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