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問了一句，他打算直接開往基地的刑訊室。

“好。”

涼宮郁也總感覺忘了什麼，總歸不是很重要的事，他徒手摘下美瞳，剛剛眼睛不舒服搞得他一直眯眼睛。

琴酒很快回複了他，但是沒說下一步指示。

半個小時後，刑訊室

井上光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鐵鍊鎖着，這裡是哪裡？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山野幹部不會放過你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涼宮郁也沒有廢話，直接拔掉了他的一根指甲，“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他掙紮着擡起頭，正對上那個女人的眼睛，淺金色惡魔般的眼瞳，這哪裡是什麼渡邊梨繪，分明是找上門來的女鬼——鑽心的疼痛已經讓他無心關注面前人的聲音是否有點不對勁了。

“我、我知道了，我會說的。”

“真懂事。”

對方露出滿意的表情，“山野辛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又一根指甲被拔掉了，綠川光聽着男人發出的噪音，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從昨晚就感覺托卡伊的狀态很奇怪。

有一種平靜的興奮，以及瘋狂。

像一個走投無路的賭徒把最後的身家賭上，隻為求一次翻盤的機會。

“再好好想想，真的不知道嗎？”

男人涕淚橫流，聽着對方溫柔的問話瑟瑟發抖，太恐怖了這個女人，說的話和做的事完全相反，詭異得像個瘋子。

“幾天前的宴會後山野辛就消失了，他在躲避渡邊梨繪手下的追蹤，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我隻是站在他這一隊，他答應事成之後給我好處……”

“這都不知道？真沒用。”

“我、我知道其他的！”

涼宮郁也剛要動手，蘇格蘭忽然攔住了他，“你還知道什麼？”

“山野辛和黑手黨達成協議，讓他們幫助他當上首領，用我們在國外的運營點作為報酬，還有一個機密情報，是關于五年我們這邊一個警視廳卧底的！他帶走了當年我們和黑手黨都在争奪的東西——”

“盡說些沒用的，你真的很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涼宮郁也不耐煩地打斷這人，他手上把玩着金屬鉗，“浪費我這麼多時間，你該怎麼彌補我呢？”

“剁一根手指？你覺得怎麼樣？”

身後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三人聞聲望去，金發黑皮一身襯衫馬甲的男人出現在刑訊室。

波本先是一愣，随後戲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頂着他的目光，涼宮郁也這才想起來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忘了去換衣服

還被波本這家夥看到了，他絕對認出來了，才故意這麼說的。

“……”

沉默代表了一切，三人面面相觑，涼宮郁也現在不想說話，他隻想逃離地球。

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不是波本。

聽蘇格蘭的嘲笑，涼宮郁也更抑郁了。

好想死啊，太宰治殺他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帶走這裡的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