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們趕到時,卻發現犯人家裡發生了火災,而青枝累生本人已經死了,經檢測是濃煙導緻的窒息。整個案發現場被燒毀的很嚴重,根據屍體的情況,犯人可能是在昏睡中死去的。”
萩原研二質疑,“能達到窒息程度的濃煙,就算正在睡覺也會驚醒吧。”
“而且實在巧過頭了,怎麼會剛好在你們發現前?”松田陣平托着下巴,“看起來就像是畏罪自殺,可綁架罪并沒有那麼嚴重,這不太可能。”
“應該是他殺,但這方面毫無頭緒。”
“如果這和ACE有關的話,那麼那個青枝累生一定有問題。”
萩原研二看向伊達航,“對了班長,我們打算去醫院調查,你要一起嗎?”
“來都來了,還用問嗎?”
米花中央醫院
“半個月前出院轉院的病人?”
女人看起來有些苦惱,之前也有來醫院查案的警察,倒是沒出這種難題,她又問了一句,“有确定範圍嗎?性别和年齡之類的?”
“性别不确定,年齡大概是十六歲到二十二歲之間。”
松田陣平話音剛落,女人一番操作後把工位讓給他,“這些全都是。”
密密麻麻的一串名單,沒有頭緒,三人面面相觑。
這完全是大海撈針。
“半個月前有炸彈犯在這作案,那天倒是有個突然轉院的小姑娘,但隻有十四歲。”
十四歲的小姑娘?
伊達航追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女人看起來對對此很熟悉,不假思索道:“是叫涼宮葵吧,她是來這修養的,真是個可憐的小姑娘,據說她的眼睛是出車禍才失明的,五年前就在六樓呆着了,沒怎麼見過她家裡人來看她。“
“……”
這是怎麼回事?
伊達航與松田陣平對視一眼,拉着萩原研二去了内間。
他看了一眼同期,“松田,你之前給我的U盤,我已經交上去了——”
“你老實說、這個U盤是?”
那個名字沒有出聲,但兩人都讀懂了。
“是,班長你怎麼猜到的?”
松田陣平狐疑,這件事除了萩,他沒告訴過其他人。
“他應該是在‘工作’,前幾天修道院着火,我出警時,看見他也在。”伊達航眼底閃過一絲傷感,“有個女孩去世了,就是那個。”
“涼宮葵?”
“是啊、雖然不明白怎麼會和那個扯上關系,還是太可惜了。出于一些原因,他拜托我找個偏僻的墓園下葬了。”
“她的家人,沒有來認領嗎?”
伊達航搖了搖頭,“這件事被警視廳壓下去了。”
氣氛有些沉重,做警察見慣了遺憾,但人是感情動物,有時也忍不住唏噓,生命的逝去總讓人變得苦澀。
誰能想到一句“下次再見”,竟然是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