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一條寶石線後再填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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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室是仿造公安監獄的布局建造的,刻意打造的昏暗環境,與室内的冷白燈光劃出界線。安室透沒少來過這裡,情報組幹過的髒活可不少,更何況能做到這個位置他還是相當有一手的。
雖然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被抓捕到的家夥名叫小林澤光,不是什麼代号成員,不過這家夥最近風頭不小,隐隐有要得到代号的架勢,很可惜未出捷而身先死。
略顯稚嫩的青年此時狼狽不堪,沉重的鎖鍊沒有壓誇他的脊梁,他似乎對接下來的遭遇有所預料,因此在看到他們時并沒有什麼反應。那雙綠色眼睛沒有對上任何人,在看到琴酒時瑟縮了一下,但僅僅也隻是這麼一下,很快他又恢複那副模樣。
他是公安的卧底,是自己後輩。
這個年紀應該是才卧底培訓完不久,相當年輕意氣風發的時候,但他太冒進了,果然還是太過年輕。看到這裡,安室透眼底閃過一絲惋惜。
氣氛有些凝滞,在對話結束後,琴酒一直沉默,似乎在等什麼人。
安室透知道這是場針對他的試探,剛剛的對話并不能說服琴酒,而且更可能引起他的懷疑。這步棋很險,但一旦成功收益巨大。
但願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糟糕。
“——你怎麼在這?”
涼宮郁也一開門就見這個小黑臉的不速之客杵在跟前,旁邊是一身黑漆漆的琴酒,這倆的氛圍有些微妙。尤其在他進來之後,波本恨不得把眼睛摘下來,琴酒也看起來怪怪的。
“當然是審訊卧底,你又為什麼在這?”
“我來帶走我的試驗體。”
語罷,他打量了一番這個公安卧底,黑發綠瞳,看起來有點混血長相,這個人他似乎見過,最近大放異彩的新人,被蘇格蘭提起過。
什麼?
安室透心下一驚,但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實驗體,意味着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雖然并不是什麼好的結果,但這說明他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隻需要配合的說出一點無關緊要的情報,安室透還能想辦法救他出去。
兩人看向琴酒,後者冷冷道:“開始吧。”
安室透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他倒是不擔心這些東西會吓到人,在場的一個組織頭号殺手,一個天天對着人體擺弄的研究員。
“公安的老鼠,你看起來似乎不太服氣啊。”
“呵,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青年冷笑,安室透輕柔的将電線導管刺破他的手指,下一秒卡在人體負荷上限的電流通過手指傳播到人體,電擊帶來灼燒與意識麻痹的痛苦,小林澤光慘叫着。
安室透沒有停下,看着對方的慘狀心裡有些不忍,但他把控的很好,電流的程度隻會帶來痛苦而不會重創。他面上和善,“你這不是在說話嗎?”
小林澤光的眼睛瞪大到仿佛要從眼眶裡跳出來,生理上對死亡的恐懼使他瞳孔放大,綠色眼珠蒙上一層水霧,朦朦胧胧。
忽然意識到什麼,安室透回頭。托卡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饒有興趣的盯着小林澤光,“如果是琴酒的話,現在已經變成限制級場面了。”
被點名的琴酒發出一聲冷哼,他一直在審視這兩個人,思考波本的話到底是否可信。
這時安室透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異樣的情緒,琴酒刻意叫托卡伊過來這件事就足夠微妙了,他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卻被對方伸手攔下來了。
涼宮郁也不太喜歡琴酒的刑訊方式,下手太重帶回實驗室也沒什麼用,所以他得在這看着波本一點。
說起來,這個卧底讓他想起來一個人——
琴酒冷哼一聲,“我以為有些人會長記性。”
黑發綠眼。
琴酒基本相信波本的話了,有紳士的前車之鑒,他居然還是對這款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