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收到了來自托卡伊的信息。
【你的錄音筆我送給别人了。】
看來他那邊進展很順利,安室透在發現竊聽器後第一時間就在原地放下了一支錄音筆,結果被托卡伊撿便宜了,他還沒聽到錄音呢。
他踹了一腳躺在洗手間地磚上的男人,對方昏死過去毫無反應。
剛剛安室透已經搜查過他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一無所獲,紙質資料想來是放在包間的,但那裡安排了好幾個保镖。
【還有多久?】
萊伊的催促,他剛剛讓對方等在包間附近放風,安室透思考片刻。
【他身上沒有,我們得進包間。】
這需要一場混亂。
安室透看了一眼昏死的井上光,現成的借口有了,他給槍上了保險,緩緩舉起——
碰——
“什麼?井上先生去哪了?”
“留一個人在這!”
從門口魚貫而出幾個高挑壯漢,雖然站得遠,但狙擊手良好的視力讓萊伊輕而易舉看清門裡的情況,他背靠着牆和波本通訊。
【裡面還剩一個人。】
“你好,這是你們點的酒。”
“我們沒點酒,你送錯了。”
“沒錯的,是井上先生點的。”
開門的一瞬間,如野狼一般銳利的綠色眼瞳出現在男人眼前。
萊伊欺身而上抓住那人的衣襟狠狠往地上摔,□□和地磚發出一聲悶響。但對方很快反應過來,翻身和萊伊纏鬥起來,男人反手一拳砸向他的門面。
後背撞上桌角,萊伊悶哼一聲,對方也是訓練有素的格鬥者,抓住這個破綻又是一拳。
真是難纏。
他咬了咬舌尖,發狠地收攏掌心,呼吸道被壓迫的窒息感讓男人臉頰漲紅,眼眶極盡瞪大,被紅血絲包裹的眼球赫人的突出。
“我還以為你已經沒用到會被他殺死了呢。”
踹開昏過去的家夥,萊伊從地上起身,金發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睨着眼睛看他。
冷嘲熱諷的話他無心在意,環視一圈,他看到了桌上擺放着的文件夾。
兩人默契的打開了這份文件,那是一份合同,關于港口黑手黨與金犬組交易軍火的合約,看來金犬組就是為了這個和組織撕毀合約。
“托卡伊呢?”
“他剛剛去拖住港口黑手黨那邊的人,這會應該結束了。”
安室透忽的想起剛剛對方的信息,托卡伊把他的錄音筆給誰了?他給對方發去信息,沒有回複,直接打電話也打不通。
聯系不上托卡伊,安室透先跟琴酒簡單彙報了這次任務,忙完後續天邊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了。
他還得把這份合同交到琴酒手裡。
安室透點了一支香煙,尼古丁的味道在車裡彌漫,鑰匙轉動,踩下離合,汽車發動機開始運作,轟鳴聲響起——然後熄滅了。
哈?
這車明明一回國就送去保養過,怎麼可能出問題,他不信邪的又試了一次,挂檔正确,隻是這次連動靜都沒了。
安室透掐滅了煙,下車打開引擎蓋,發現火花圈插線不知道被哪個混蛋剪斷了。
不、不會是萊伊,他應該不知道自己車停在哪才對,而且剛剛也一直在一起行動。
脫離隊伍失去聯系到現在仍然不知所蹤的隻有一個人
是托卡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