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赢了,比起那些沒用的家夥讓條子捷足先登,我可是扳回了一城。”青年語氣得意,話裡話外寫着快誇我,琴酒笑了一聲,難得誇了一句,“做的很好。”
話音剛落,氣氛古怪起來,涼宮郁也遲疑了一下,短短幾秒内思考了所有可能性,然後開口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看你是想去自省室呆幾天。”過了一會對面從牙縫咯裡擠出這句話,很符合殺手一貫愛威脅人的作風。
這才是琴酒嘛。
倒不是涼宮郁也犯賤,銀發殺手的誇獎都是有代價的,就像引誘獵物的毒蛇,他誇你了就代表你要一直這麼做,或者你還需要付出你不想失去的。
這一點和BOSS一樣呢,愛壓榨人的壞心眼。
不過他拒絕pua,什麼企業文化什麼公司傳統這些糟粕不要來禍害人。
“今晚組織會議,有個情報組的家夥回來了。”電話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聽到琴酒的冷笑了。
涼宮郁也打着哈欠,司機在米花中心醫院對面停了下來,這事他也有耳聞,那個朗姆手底下的很器重的情報人員,好像是叫波本…威士忌?
怎麼又是威士忌?
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是剛好碰上現在組織裡清查老鼠嗎?說起來也是情報組的失職,估計是回來收拾爛攤子的。不過這下倒是撞琴酒槍口上了。
“這麼說朗姆也會出席?哇哦,琴酒你要開批鬥大會嗎?”
“你也給我滾回來。”
“待會再滾。”
“……”
涼宮郁也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先換了身衣服把身上的氣味蓋一蓋,剛剛放完火難免沾點汽油味。葵是個很敏銳的孩子,很有可能會察覺到奇怪之處。
雖然他很開心妹妹這麼聰明但是有時也會覺得頭疼啊。
然而推開門就見到走廊站着幾個穿着警服的家夥,其中相當眼熟的就是那會搜查他車的女警。
大概是在調查什麼,正和幾個主任院長交談。
涼宮郁也默默關上了門,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查到他頭上了?
不,目前醫生的身份沒有任何破綻,與那些案子受害者沒有社會關系,還懷疑不到他頭上來。應該是其他事,思考片刻,涼宮郁也再次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目前來說情況就是這樣,病人可能遭受了一些精神上的虐待,在醒來之後還需要進行一些心理方面的檢查和治療。”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那就拜托了,請務必在醒了之後通知我們,案情進展還需要本人的配合。”
“啊,涼宮先生。”其中一個主任在撿到他之後叫住了他,随即條子們的注意力也集中了過來,那種很熟悉的銳利眼神,頓時讓人倍感壓力。
涼宮郁也:……
“剛剛開完會,院長托我告訴你626号病房的病患已經轉移到其他醫院了,具體事宜還需要你抽時間去和那邊對接一下。”
那邊?
涼宮郁也看他一眼,随即很快瞟到對方手上帶着一枚黑鴉的尾戒,他了然,是組織的人。
後者面對打量神色自若,也是足夠膽大包天,敢在條子面前傳遞信息。
“好,我明白了。”涼宮郁也皮笑肉不笑。
在這個時候、這個節骨眼上,把葵轉移走了?
是怕條子在這不好派人監視還是…
要給他一個警告。
這不是第一次,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拿葵來要挾他,警告他,給他下馬威,這就是組織一貫的作風嘛。
電梯運行着發出響動,鏡子照射出玻璃鏡片下那雙陰郁的眼睛。
不像是琴酒的風格,但沒人能繞過他幹出這事。
真是夠了。
想到這裡涼宮郁也又撥通電話,惡聲惡氣道:“我他媽現在就滾回來,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