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随時都有時間吧。”
涼宮郁也脫下白大褂,這在他這裡似乎就像消耗品,弄髒了就直接丢掉,不允許自己身上沾到血液。在處理黑加侖酒的時候下手相當利落,整個過程相當安靜,沒有血腥的場面。他手裡是一把巴掌大小的類似于手槍的器械,十分小巧便攜。
“消音器不錯,怎麼做到的?”綠川光知道那應該不是槍,但這不妨礙他提出疑問,組織已經能研發出如此隐秘的器械了嗎?
“是針槍,你知道鋼針殺魚嗎?”
這是日本漁民一種傳統處理魚的手段,用鋼針紮魚背上的脊椎(俗稱大刺)就可以将魚殺死。綠川光對此略有耳聞,這麼一說他也明白了。
“對人也可以?”
“理論上來說,對所有脊椎動物都适用哦。”涼宮郁也順手揣回兜裡,“不過一般情況下還是手槍更加實用,我隻是不太喜歡有血濺到身上而已,清理起來很麻煩的。”
能看出來他很嫌棄了,他的刑訊風格給這裡的清潔人員都省了不少功夫呢。
綠川光無意識吐槽,某種意義上來說跟這個家夥搭檔還是很護眼的,他曾經和基安蒂一起出過任務,那個女人簡直是個殺胚,她殺瘋了的模樣放電影裡妥妥限制級。他已經能做到視若無睹了,組織裡的家夥大多都有些怪癖,假如是潔癖這種,綠川光覺得對方已經算得上是正常人了,在這群神經病的襯托下。
“這麼說果然琴酒把爛攤子甩給我了啊,他好狠毒。”涼宮郁也碎碎念,他抱怨着銀發殺手對他的壓榨,“先彙報給琴酒吧,他有要求你這麼做吧?”
是指時刻監視任務進度嗎?還是指托卡伊自己?
綠川光沒有回答,算是默認,就在昨天晚上,琴酒臨時發來郵件要求綠川光将這次任務過程彙報給他,包括托卡伊貴腐酒本人的表現。
他也是審訊過叛徒的,那些特效藥物都是需要和研究組報備的,但托卡伊使用起來很随便,他敢肯定這家夥絕對沒有使用常規的吐真劑,那些他見都沒過的藥物,這人随手就能掏出來。
要麼是自己才獲得代号級别不夠,要麼就是托卡伊擁有一定範圍的調度權。
但這樣的托卡伊卻連任務都需要被監視,一般來說組織是不會幹涉成員如何完成任務的,自由度也相對較高。綠川光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都在酒吧,他極少能接觸到核心任務,大多數是滅口處理叛徒這種繁瑣沒什麼技術力的任務。
研究組項目藥物洩露,這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和研究組有關的任務,他猜測過這批藥物可能對組織很重要,假如能得到它的情報——
“會寫任務報告嗎?你跟琴酒彙報的時候順帶解決了吧。”
被打斷了思緒,綠川光看起來有些疑惑,“為什麼要寫任務報告?”
狙擊手進入組織以來就沒寫過這玩意,又不是什麼正經組織,還得寫報告,警視廳警察也不是回回都寫報告的。
涼宮郁也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以前不用,以後就得寫了,别寫錯别字琴酒會罵人的。”
琴酒不可能體恤他辛苦才安排搭檔過來,他的上一任搭檔,麥卡倫威士忌也是組織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監控攝像頭。雖然後來證實那是英國MI6的卧底,紳士先生不僅給組織寫報告,還給MI6寫報告,日文寫的醜的驚天動地,琴酒本來就不爽他是情報組的人,針對起來什麼刺都挑。
紳士餘威尚在,成功讓琴酒遷怒了組織據說也是去年進入組織的一個綠眼黑發的外國成員。
彼時還在出差的涼宮郁也聽伏特加給他吐槽這件事,他默默為那個成員點了支蠟燭。
好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