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一下的諸葛神侯很快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那我們開始吧。”
這邊,端木岐等人正在商量讨論端木蓉和趙佑橫的婚事,另一邊的端木蓉到花園的時候,理所當然的看到了正在糟蹋她家花草的世子趙佑橫。
一想到自家的未來丈夫是趙佑橫,端木蓉在後悔前不久在宮中的“多管閑事”之餘,就連小白花的形象都懶得維持了。
為了不出現人設崩塌的情況,端木蓉讓跟在身邊的丫鬟退下,随後冷下一張臉的她擡步向趙佑橫走去。
不同于從未習過武連内力都沒有的端木蓉,現年七歲同樣是個練武奇才的趙佑橫小有所成,早在端木蓉踏進花園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然而趙佑橫卻完全不準備搭理對方。即使端木蓉向他走來,趙佑橫也仍舊蹲在花壇邊,繼續他原來的動作——摘花折葉。
“你在幹什麼?”
趙佑橫沒有理對方,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
站在趙佑橫身後的端木蓉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再次告訴自己面前的人是熊孩子,她不能跟一個熊孩子計較以後,勉強控制住自己表情的她拍了拍趙佑橫的肩膀,“你糟蹋我家的花草,經過我家同意了嗎?”
從未當過熊孩子的端木蓉挺了挺胸,努力表現得像個熊孩子,期望能夠吓退趙佑橫,要是順便能夠讓對方不當她未來丈夫就更好了。
她才不要啃嫩草,跟一個小孩子過日子。
哪怕日後成親之時對方已經弱冠,在她看來也仍舊是一根嫩到不行的草。
不知道端木蓉在想什麼,但是身後莫名一冷的趙佑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拍了拍自己沾了泥巴的手,站起了身。
任由跟在身邊的侍衛掏出手帕給自己擦手,同樣冷着一張臉的趙佑橫掃了端木蓉一眼,“既然你将要成為我未來的妻子,那麼我家就是你家,你家就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采花,還需要通過誰允許嗎?”
哪怕是熊孩子,也分很多種。
如果說玉成公主是無理取鬧隻會以勢壓人的熊孩子,那麼趙佑橫便是哪怕找事也能有理有據的熊孩子。
被對方理由噎得無話可說的端木蓉:“……”
“我才不要跟你成親!”
在來之前,趙佑橫已經接受了對方會是自己未來妻子這個事實,此刻看着堅決不承認的端木蓉,他忍不住輕挑了下眉,“為什麼?”
“你太兇了!”
雖然她學不會像自己母親一樣梨花帶雨,但是她卻擁有作為小白花說哭就哭的本事。由于說不過對方,端木蓉又撿起了自己作為小白花的形象,蹲在地上小聲哭了起來。
一邊拿帕子抹眼淚,一邊眼眶紅紅的偷偷看趙佑橫一眼。
被對方這一眼看得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趙佑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哭?”
完全不理會趙佑橫,端木蓉仍舊在小聲哭泣着。
“嘤嘤嘤……”
“别哭了!”
“嘤嘤嘤……”
“……”
“嘤嘤嘤……”
被端木蓉哭得頭疼,趙佑橫仰天翻了個白眼,忍了又忍,終究還是看在對方未來将是自己妻子的份上,耐着性子的在端木蓉身邊蹲下,又一次哄起了對方。
這一刻,趙佑橫想起了在宮中被端木蓉哭聲支配的感覺。
“你别哭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嘤嘤嘤,你兇我。”
“……”
“我不兇你了,你别哭行不行?”
“嘤嘤嘤……”
“說好了,你不許兇我。”
“恩,不兇你。”趙佑橫滿臉無奈。
就在趙佑橫答應的下一秒,端木蓉止住了哭聲,同時再也沒有任何一滴淚珠從眼眶滑出去。
趙佑橫:“……”
面對端木蓉說哭就哭,說不哭就不哭的本事,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