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夕秋:?什麼叫毫無用處,能吃好吃難道不是天大的用處嗎!
【哎哎、話說剛才不是還有保時捷出場。如果大哥真是朝日所謂的接應,那麼這瓜仔細分析一下,說不定本質是個接頭物?】
【有道理!半個西瓜,醒目、獨特、與此同時不會特别引人注意,非常符合對接物品的要求】
【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瞥見最後那條從右側冒出的痕迹,朝日夕秋頓時感到眼皮直跳。
趁着那條彈幕還沒完全滾動出來,他眼疾手快将半透明彈幕用意念關閉!
——好險,差一點又看到主線君的身影了。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朝日夕秋決定充分發揮鴕鳥精神,看不見就當不存在,兩眼一閉就是空。
好了,不許再腦補了,他要回家美美啃西瓜了。
朝日夕秋環抱住懷裡的半個西瓜,啟程回家。因為身上的傷口太過矚目,所以他盡量繞開大路,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
隔壁的外守洗衣店被燒得不成樣子,盡管火勢已滅,可焚燒的痕迹已經留下。濃煙甚至熏染了旁側的朝日夕秋的家,二樓爆\炸時産生的沖擊波也震碎了窗戶玻璃。
朝日夕秋進到靠近外守洗衣店的主卧,看見落了一地的玻璃渣,沉默半秒,上前卷起鋪蓋,打算住進另一邊靠近克裡斯蒂娜的次卧。
沒辦法,等會跟房東說一聲隔壁炸了吧。在窗戶沒修好之前,那邊恐怕都不适合住了。
朝日夕秋歎息一聲,又打起精神。
好在還有一個次卧!這個次卧挨着安靜不擾民的克裡斯蒂娜小姐的房子,很适合住人。
朝日夕秋鋪好新的床鋪,把自己身上的傷收拾好,晚上便在次卧睡下。
或許是因為今天碰到了一個很像他小時候朋友的人,半夢半醒間,一些不甚明晰的久遠畫面慢慢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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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選擇。”銀白長發少年話語毫不客氣,他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在剛剛成年的邊緣。身軀已經抽條生長,俊美高挑。
“是嗎?”坐在旁邊狐狸眼少年托腮笑了,他右手指間夾着一張撲克牌——那是一張梅花J。他說,“我可是好不容易拿到的騎士牌。這也是條有趣的路。”
“有趣?”銀白發少年冷笑,而後繼續說,“你應該和我一樣選擇代号,而不是這個。”
“代号會一直存在。隻要組織還在,就不會變。而你,你這個牌隻要輸一次,就會死。”銀白長發少年眯了眯眼睛,“不如拿着代号,憑借實力,然後慢慢爬到頂峰。”
“但我想走得更快一點,所以我選擇J(騎士)。”狐狸眼少年輕巧回答,“隻要我輔佐的[國王]能夠真正坐到那個位置上,那麼……”
組織裡有不少基因培育出來的烏丸繼承人,每一批次是四位,分别對應撲克牌裡的四個K(國王)。
沉睡中的那位先生基本上是十年左右醒來一次,他會在四位烏丸繼承人中選擇一位,讓那人擔任組織的臨時領導者。
四位K(國王),四個J(騎士)。他們是一一對應、彼此綁定的合作夥伴,角逐出一組勝利者。
“你在賭,你在下注。”銀白長發少年精準點出,他轉過臉,眉頭稍蹙,“為什麼想走快一點?你不是追逐權力的性格。爬那麼高,你想要什麼?”
他聲線偏冷,富有剖析的鋒銳,夾雜着不明顯的試探與懷疑。
“我?我沒想要什麼。隻是覺得有點意思,想試試。”狐狸眼少年眉眼彎彎。所有情緒都隐沒在彎起的眼睛裡,什麼也看不到。
銀白發少年看起來沒有完全相信這番說辭,但也沒有追問。
他視線平放在前方,說起另一件正事:“最近組織内部的不少消息似乎有走漏,情報部那邊搜查出向外傳遞消息的那個代稱——[夜莺]。”
狐狸眼少年歪頭。
“内部好像又要搞一次清洗徹查了。”銀白發少年慢慢擦着自己手中分到的那把槍。
“嗯……看來最近的任務報告不能偷懶了。”狐狸眼少年笑,從座位上起身,戴上自己随身攜帶的半張赤狐面具,“到時間了,我先去集合處和我的K對接一下。”
穿過夢境回憶裡朦胧的走廊,狐狸眼少年走到一間房間。
邊緣處坐着個有些瘦小的身影,他面前是張梅花K的撲克牌。
狐狸眼少年站到他面前的時刻,那人立刻擡起了臉,他的面頰還有着未褪去的稚氣,露出小豹子般警覺的雙眸。
“你好啊、烏丸小國王,我是梅花J。”狐狸眼少年笑着自我介紹。他的赤狐面具隻遮蔽了半張臉,足以露出翹起的微笑唇。
“我不是‘小’國王,我已經十四歲了。”那人皺了皺鼻,首先強調的竟然是稱呼,“你應該叫我梅花K。”
“但我比你大五歲。”十九歲的狐狸眼少年眨眼回了句。
不過他也沒執着于這個問題,話語自然一拐,落回正題,“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組了——你拼命往上走,我會盡力助你,輸了我們可就要被處死了。”
“……你不辜負我,我也不會辜負你。”梅花K低聲說。
他仰着臉,耳側鴉羽般的黑發順滑傾斜。盡管身形看起來偏瘦,像是抽條的竹子,但那雙淺綠色眼睛卻格外明亮,閃爍着兇狠的花豹的色澤,又如烏鴉般冷凝專注:“赢家是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