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安神秘的灰藍色眼眸,溫柔堅定的看着這脆弱的孩子,“ae bay,靈魂,是,自由的,你不會,失去。”
雲逸唐看着情緒起伏的omega,進來的那一刻,他認為今天過來是個錯誤,她或許并不願意在看見和那件事有關的任何人,卻沒想到由安将她壓制的情緒牽出。
“我是個失敗的母親,我連報仇都做不到!”
說完這句,她終于将多日以來沉甸壓抑的情緒釋放,她悲聲哭泣,為突如其來哭,為自己哭,為她還沒親眼見過的孩子哭,似要哭幹身體裡的水份,才願罷休,才肯罷休。
明明什麼都沒做錯,隻是逛個街而已,隻是逛個街而已…她想不明白。
都說和她沒關系,但是孩子沒了,她的孩子沒了,怎麼能說沒關系,她肩膀抽動,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讓人聽着越來越痛。
她并非是精神出了問題,她隻是心有千千結。
雲逸唐開口道:“你并不失敗,那個異軍被殺了。”
那位母親突然擡頭看向雲逸唐,明明已經哭的那樣面容狼狽,但卻在她的神情裡看出了不可置信的驚愕。
雲逸唐看着她的眼睛又重複一遍道:“你并不失敗,那個異軍被殺了。”
很快這種不可置信的驚愕神情就被驚喜和一種快慰的神情取代,她笑着落下眼淚,看着卻在不悲傷。
如果由安的歌聲是讓她心中壓抑多日的情緒被釋放,那剛剛這句話就是在告訴她,即使她還是放不下,但她終于可以打開這道枷鎖。
雲逸唐走過去,将手裡的一包紙巾塞進她的手裡,繞到她的輪椅後,将輪椅往前推了一點,聲音充滿着堅定和力量:“總有人讓我們失望,但我們要給自己一些希望,或許你們還能在見,隻是需要時間。”
由安:“不要,着急,有歸處,會再見。”
她看向窗外,握緊手裡的紙巾,向那餘晖用力點頭!
雲逸唐和由安向她道别,就在離開病房,關上那扇門的最後一刻,他們看見,那最後一縷餘晖,照耀在,她的臉上。
這扇門也再沒必要關緊。
兩人站在病房前,雲逸唐189的大個子,将頭埋在了用鲸尾立起來隻有180的由安脖頸裡,并用力抱住了他。
由安摸摸他的頭,溫柔道:“唐,在,撒嬌。”
雲逸唐在他脖頸間蹭蹭,而後留下一吻,愉悅的聲音笑道:“你唱歌真好聽。”
“這是,海洋,賜予,可憐的孩子。”
“那我也可憐,由安以後可不可以,不拿漂亮的尾鳍扇我巴掌,都留紅印子了,讓人看見怪不好意思的。”他在由于脖頸間耍無賴的蹭來蹭去。
下午他帶由安去了理發店,讓店員給由安,安排了一個單獨包間,找一個手藝最好的發型師。
他跟那個發型師溝通了一下,把通訊戒裡拍的劇裡女孩的照片給他看,讓他給由安做個一次性的看看效果。
安排好一切,他想起附近有家冰淇淋很不錯,由安應該會很喜歡,所以,就忘記打招呼出去買冰淇淋了。
排隊買冰淇淋的時候,可能是自己魅力太大,也有可能就是對方變态。
一旁的alpha走過來非要要他的聯系方式,他在外面不會端着上班時的嚴肅模樣,本着要禮貌一點,不能讓人以為自己是歧視。
雲逸唐禮貌解釋:“我有老婆,而且不搞雙A。”
但,那人應該是腦子有問題,聽不懂人話。
旁邊排隊的幾個omega和alpha還在哪裡一唱一和的,那個alpha就更加來勁了。
alpha:“做我的小情,我很有錢,會讓你很爽的。”
這特麼不能忍了,雲逸唐剛要撸起袖子教訓教訓他,就先聽見好幾聲“啪”的清脆響聲。
由安正生氣的看着他們,聲音嚴厲的斥責道:“滾,壞孩子!”他的尾巴因為生氣,橙色紋路越來越明顯,由安的尾鳍用力的拍打着地面,發出的聲音聽的人心裡慌慌的。
那個神經病alpha和那幾個一唱一和的,都捂着被扇的右臉,似是不太服氣,還想在說點什麼。
“dier kek etdeg”(愚蠢的人類)
由安罵完,尾鳍不客氣的又“啪啪啪”幾下,他們的左臉也徹底失守,這下,留下了對稱的v字印記。
眼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想拍照的時候,雲逸唐趕緊釋放壓迫信息素,上前踹了一腳那神經病,抱起憤怒的由安跑回理發店。
不過,才剛回到包間坐下來,還沒來得及為由安鼓掌,一個天藍色的漂亮尾鳍就懸在雲逸唐的左臉附近,雲逸唐盯着尾鳍不敢動作,小聲撒嬌道:“嘟嘟,你聽我狡辯~”
“van bay,不會,保護自己!”(傻孩子)
笨孩子收獲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結賬時一旁的理發師和收銀員都低着頭不敢看他,他知道的,這些人是在偷笑,何必憋着那麼辛苦,真虛僞!
但一回頭看見愛漂亮的由安穿着昨天買的藍色雲朵衛衣,站在鏡子面前欣賞橙色卷發時,雲逸唐釋然道:“笑就笑吧,由安開心就好。”
他又吻吻由安白皙的脖頸,由安面對懷裡撒嬌的人,隻“哦”的驚訝一聲,然後用溫柔的語氣說最無情的話:“不可以,不乖,要扇。”
雲逸唐用力在由安脖子上嗅嗅後,他擡起頭,故作淡定的在由安粉嫩的嘴巴上,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