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陌的焦慮症在星星平安生下小槐序之後好了很多,廖凢怕那些精神類藥物服用久了有依賴,便将他的藥逐步停了,但他還是要定期複診。
過了百歲兒小槐序就可以出門玩了,星星尋思着去哪玩都是玩,他們帶孩子出門玩,二老正好清淨清淨,便每周抱着娃陪娃他爸去複診。
時間久了翀兒就習慣了,一到周末就盼着他們帶小槐序來家裡玩。等到星星修完産假,龍陌也無需每周複診了,翀兒便不習慣了,一到周末就念叨他們一家三口。
晟卓玩笑道:“這麼喜歡弟弟?那爸爸給你生一個好不好?”
這話一出,新入職的園丁不由變了臉色,手裡的園藝剪刀在他晃神兒間失了準頭,将一條延伸出來的粗枝剪斷了,一株錯落有緻的羅漢松頓時壞了品相。
在露台上給兒子梳頭的晟卓瞥過去,園丁讪笑:“我來賠,從我薪水裡扣。”
晟卓:“誰告訴你你有薪水?”
園丁:“……”
翀兒跟着望過去,今天才注意到新園丁也蓄了一頭紅色的半長發,童言稚語的與父親分享這一發現:“爸爸,頭發,眼睛,鮑裡斯的和翀兒一樣。”
翀兒經星星的介紹和推薦入駐了龍醍的幼兒園,如今已經是一名大班的小學長了,他父兄和早教師都未能糾正過來的發音問題在幼兒園得到了解決,隻是語序方面還是有些小問題。
園丁在确定了生弟弟一說隻是晟卓的玩笑話後,臉色緩和了下來,他把大剪刀搭在一邊肩膀上,看向露台上的父子倆,眉毛嚣張的挑起:“小怪——小少爺,這句話應該反過來說。”
翀兒眨了眨紅瞳,遲疑道:“眼睛,頭發,你的和我的一樣?”
園丁:“是你的和我的一樣,版權在我這裡,你是仿造的。”
翀兒雖一知半解,但能感覺到園丁語氣裡的不尊重,蹙起小眉毛說:“鮑裡斯,你沒禮貌。”
園丁被指責笑了:“我沒禮貌?你叫我名字就有禮貌了?”
翀兒不知叫他名字有什麼問題,他年紀小,輩分高,對星星和龍陌都直呼其名,弗伊斯他們同他玩鬧時還常叫他翀哥,他叫自家園丁的名字怎麼就不禮貌了?
晟卓給兒子紮好頭發,拍拍他的小肩膀:“好了,不用理他,爸爸帶你去找序兒玩,你要給序兒帶禮物嗎?”
翀兒立時将禮貌問題抛諸腦後,應着要帶,拔腿跑進了屋子。
晟卓斂起笑道:“做好你的工作,不要那麼多話。”
園丁:“親愛的,别這麼嚴肅,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那些。隻不過你給我安排的工作,對我來說有些強人所難,當然,如果這是你給我安排的複健,我完全不覺得勉強,并為你的細心體貼而感動。”
晟卓:“閉嘴做事。”
園丁行了個持械禮,繼續修剪樹木。
小奶龍漲勢喜人,翻身、坐起、爬行都快同齡寶寶一步,如今已經蹒跚學步,星星把他放到寶寶欄裡,他就扶着欄杆學走路,十分鐘摔了四個屁墩兒,他也不哭,摔倒爬起來,摔倒再爬起來,堅持不懈,給人一種這也是個小犟種的不詳感。
星星今天給他穿了一身灰藍色連體衣,背上豎着一排鋸齒形背鳍,帽子上還有兩個軟角,星星把兜帽給他拉上,和娃他爸玩恐龍知多少。
“趴下歇歇,讓爸爸猜一下你今天是什麼龍?”
“雙角龍。”龍陌看着兒子哄老婆,故意給出一個錯誤答案。
“仔細觀察背鳍,再給你一次機會。”
“祖尼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