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兒:“呀哈!”
星星:“别哈,一哈就沒氣勢了。”
老三位被這一大一小倆活寶逗的忍俊不禁。
翀兒在星星懷裡轉過軟軟的小身子,摸摸星星的臉,忽然小腦袋一歪:“mo~”
“摸?貓兒啊?”星星好笑道,“你怎麼總逗我玩?上次幫你洗臉,你就騙我噗啊。”
“騙你做什麼?”夏月問。
“我幫他洗臉,沾了水一抹他的臉,他就閉眼噗啊,就這樣。”星星閉眼,噘嘴,再睜開,“噗啊~”
翀兒立時笑開,笑聲清脆,比他那舌頭利索多了。
“我學了一遍,然後他就這樣笑。”星星輕輕戳戳他的小肩膀,“又給你笑到了,很開心是不是?”
被一群近似隔輩親的叔伯疼着的小翀兒滿身癢癢肉,星星一戳他小肩膀,他就縮起小脖子笑個不停,确實很開心的樣子。
這幫叔伯也都到了做爺爺的年紀,兒女不成家,他們全靠着晟卓這個老來子聊以慰藉。
翀兒在家的時候,歐文他們時常來晟家串門,這個來了抱抱,那個來了逗逗,幫秦憫之偷會兒閑、歇歇手,再順帶刻薄晟卓兩句,然後被晟卓平等的創死在座的每一位,也算賓主盡歡。
自打父子倆被接到龍家小住,歐文就跟小孫子被接走了似的,一天至少經過晟家門外兩次,早上晨跑回來望一眼,晚上散步再來望一眼,有時睡醒午覺也會過來溜達一圈兒,問問翀兒回來了麼,得知還沒回來少不了要絮叨幾句,諸如:“還住上瘾了,有什麼可住的?自己看不了孩子說一聲就行了,這麼多人呢,哪個沒帶過孩子?結婚前就幫着帶盧卡斯,早就練出來了,誰不能幫你看兩天?憫之也真是的,霍爾作妖,把他拎回來揍不行嗎?打孩子還挑地方。”
其實秦憫之離家當晚就要趕回來,晟卓讓他去忙自己的,忙完了歇兩天,再去醫院做個體檢,不用惦記翀兒,還發了段視頻安兒子的心,視頻裡龍一抱着翀兒看花匠修剪花草,翀兒看的聚精會神,不吵不鬧的。
如此一來秦憫之就沒急着回來,打完孩子又去給逆子收拾爛攤子。
霍爾這個倒黴孩子也沒想到梅家那老太太還真有心收了他,當個解悶的小玩意養着,弄得特尴尬,特沒臉。
秦憫之看他就來氣,看不見他又扯着嗓子吼:“霍爾,死哪去了?滾出來!”
把霍爾喊出來,罵他一頓順順氣,秦憫之才認命的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弗伊斯聽說以後笑出了鵝叫,笑夠了才打給霍爾寬慰他:“往寬心處想,秦哥沒有打死你,也沒有一賭氣把你打包給梅老太太送到府上去,說明還是舍不得你。再往寬心處想,秦哥沒被你活活氣死,說明他移植的心髒挺抗造,這身子骨比我老爹不差,換成我找個比我老爹大二十歲的女朋友,我們爺倆大概至少沒一個,不是我被打死,就是我老爹被我氣死。”
霍爾被他氣的口吃症複發,在電話裡吼:“你、你、你去死!”
弗伊斯再度笑出鵝叫,砰砰地捶床:“救命啊!我的功德要笑沒了哈哈哈哈哈~~~~我要讓少爺給我摳個木魚,一邊敲一邊笑哈哈哈哈哈哈~~~~~”
歐文溜達回來,聽到樓上砰砰響,兒子房間的窗戶不斷有鵝叫傳出,在樓下呵:“兔崽子,拆房子呢?”
霍爾被弗伊斯氣的挂電話了,幾乎笑到脫力的弗伊斯掙紮了兩下才從床上爬起來,探頭對樓下的老爹說:“爸,你跟安姨說千萬别催婚了,不然安安一賭氣找個大二十歲的對象,她就步上秦哥的後塵了。”
秦家的家醜就這麼傳揚出去了,截止到昨晚,連遠在西庫迪的羅岩都聽說了,把畢業後就搬出去獨住的兒子喊回家吃飯,席間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結婚的事不用急,順其自然就好。
羅執不知所措,七上八下,不知此前還借着安逸回家相親的事敲打了自己一頓的老爹是以退為進,還是受了什麼刺激。
處于消息集散地的歐文一行更是引以為戒,深怕兒女為了應付催婚找個大自己二十歲的對象,湊一起就互相告誡,别給孩子們壓力,把這幫讨債的逼急眼,他們真把你往ICU送,實在想抱孫子就常去晟卓家串串門,反正他這個老來子跟個孫子沒兩樣,小不大點,正是讨人喜歡的時候,抱着也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