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歪頭逗他玩,兩手捂住臉,再打開:“貓兒~”
翀兒被逗的咯咯笑,把僅有的八顆小牙都露了出來。
玩着玩着翀兒忽然定住不動了,星星不知就裡,搖晃着玩具逗他:“翀兒,小翀兒,在幹嘛?思考人生嗎?”
軒耀笑說:“噓,别打擾我們。”
翀兒打了個冷顫,星星這才反應過來,失笑:“在噓噓呀。”
軒耀問秦憫之用不用換尿片,晟卓說出門前才換過,軒耀沒理他,等秦憫之把尿片、濕巾、幹巾準備好,把翀兒放在了沙發上。
秦憫之拆掉弟弟身上的尿片,提起他兩隻小腳丫用濕巾擦拭一遍,再用幹紙巾擦拭一遍,換上幹淨的尿片,再熟練的幫他把小褲子穿好。
翀兒順勢抱住哥哥的脖子,大着舌頭叫:“的的,的的……”
秦憫之:“哥哥去洗手,你和星星哥哥玩一會兒。”
星星伸手去接,翀兒卻不找他,把小腦袋扭過去了。
軒耀伸手去接,翀兒也不找,小腦袋又是一扭。
軒耀看向晟卓:“你就在那看着?讓憫之騰出手去洗個手能累死你?”
晟卓放下交疊的腿,拍拍手,再朝小兒子張開。
翀兒索性把小腦袋埋進了哥哥頸窩裡。
晟卓無奈道:“跟你們說了他哥在的時候他不找我,你怎麼不信邪呢?”
晟卓拼死拼活大半生,好不容易可以過點安閑日子了,秦憫之自然不舍得父親勞累,于是一手包攬了帶弟弟的任務,以至于翀兒依賴哥哥甚于依賴父親,哥哥在他的時候,他隻找哥哥,哥哥不在,他爬來爬去四處找,實在找不到,他才退而求其次,讓爸爸暫時照顧他一下。
歐文說晟卓就像那種一把年紀哭死苦活要生二胎,結果生了就甩手不管了的無德父母,怎奈他這老缺德養出個好大兒,大兒樂于一邊膝前盡孝一邊養弟弟,還感念于一把年紀的父親冒着生育的風險給他生了個幼弟做伴兒,小兒子也不給他添累,他這日子過的跟退休以後頤養天年、含饴弄孫似的。
唐連說中肯,喬娜說犀利,安嶽說犀利但中肯,軒耀不予置評,隻用那種“你知道自己幹嘛吃的嗎?”的眼神兒看晟卓。
晟卓笑吟吟的勸他們别眼氣了,你們也不是養不起,再說現在政策這麼好,别說生二胎,就算生三胎國家也幫着養,與其在這裡羨慕嫉妒恨,不如和你們的好大兒和賢妻商量一下,把拼二胎提上日程,唐連可以拼個三胎補喬娜家那個名額。
一席話把所有人都怼了,還戳了失婚alpha的肺管子,若非小翀兒在場,怕吓着孩子,喬娜非掀了桌子抽他一頓不可。
軒耀擡手指向換下來的尿片,剛要說這事你能幹,幫傭就拿着掃把簸箕過來了,把尿片和用過的紙巾一并掃進了簸箕裡。
秦憫之把弟弟放回露營車裡,拖着露營車去花園的水龍頭那裡洗手了,一點也不嫌拖累,還在那笑盈盈的說:“翀兒最貼心了,怕哥哥被壞人抓去,要保護哥哥。”
小家夥乖乖坐在露營車裡,仰着頭絨絨的小腦袋咿咿呀呀,好似在附和哥哥。
晟卓喟歎着“我兒疼人我有什麼辦法?”翹起二郎腿,繼續喝他的咖啡。
軒耀不是眼氣,而是看他來氣,就他這臭嘚瑟的樣兒,誰看着不來氣?奈何他有這個資本,看他更來氣了。
廖凢給龍陌做完心理評估就讓他出去了,把星星叫了進來,問星星什麼時候發現龍陌病情加重的。
星星回憶了下:“很早了,晟卓師公回國以後,他就有加重的迹象,但我們都提醒他了,他自己也有意控制,持續了兩個月就恢複常态了,這次是從年前開始的,已經小半年了。”
廖凢翻看着兒子的電子病曆,點了點頭:“和我記錄的時間大緻一緻,不過那次他不是自己控制的,我給他開了四周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