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晖出去買個咖啡的工夫,再回來老闆的專屬車位就讓人占了,車停的倒是挺正,鼻嘎大的小破車停在車位正中間。
周宇晖停好車,提着咖啡走進他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廊,聞到一股煙火氣息濃郁的烤地瓜味。
陳蔚沒事就愛泡在畫廊裡,長相秀麗的小公子,從小接受藝術的熏陶,舉手投足皆如畫,此刻坐在凳子上,托着一塊熱騰騰的烤地瓜,邊吹氣邊揭皮。
周宇晖放下咖啡,大手罩住弟弟的腦袋晃了晃:“寶兒,你這感染力也是沒誰了,你一來你二嫂畫風都變了。”
星星也舉着一塊烤地瓜,邊吹氣邊揭皮。不得不說,這保溫袋保溫效果是真好,那麼遠開過來,開袋地瓜仍然熱的燙手。
星星把揭掉的紅薯皮放在紙巾上,擡手指了指小桌上的保溫袋:“給你留了一塊,趁熱被感染吧。”
周宇晖拉過一把椅子,拿出保溫袋裡的烤地瓜,跟他們一起吹氣揭皮吃烤地瓜,吃的頗感慨:“哥開了這麼多年畫廊,還是頭回在這吃烤地瓜,以前見都沒見過。”
星星:“那是因為你以前很少來畫廊,蔚蔚在這兼職的時候我就帶烤地瓜來探過班。學校外面的大爺烤的,也糯也甜,價格公道。”
周宇晖好笑:“怎麼還打個廣告?”
星星:“因為從我們入學到畢業齊大爺的烤地瓜都沒漲過價,還給抹零,兩人吃一個大爺還幫忙掰開,分兩個紙袋裝。”
周宇晖一臉莫名:“寶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星星:“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打廣告嗎?因為齊大爺值得。”
陳蔚指了指保溫袋旁邊的小票,周宇晖拿起來一看就樂了,57.6一公斤,這價定的,沒錢的人不會吃,有錢人誰吃烤地瓜呀?
周宇晖放下小票說:“不就是沒問價買貴了麼,這也值當的你郁悶?行了,哥給你報。”
星星搖頭,攢着小眉毛歎了口氣:“我郁悶的點是個笑話。”
周宇晖:“怎麼講?”
星星:“賣地瓜的說這地瓜是我農場産的,還限量供應呢。”
周宇晖哈哈大笑,陳蔚也忍不住笑了,怎麼說呢?他郁悶的點不難理解,但确實搞笑。
星星給二哥二嫂送完歡樂就趕奔下一家了,這次包了一束花,稱了一條魚,一斤蝦,一個豬肚,其實豬肚有半個就夠用了,但惠民市場的服務不及賣炒貨的黑店周到,攤主不肯切開賣。
周末加班的小龍總回到家中時,他家小賢妻從廚房探出半邊身子:“回來了,去洗澡吧,飯馬上就好。”
龍陌沒有馬上去洗澡,他脫掉大衣,循着鍋鏟輕碰的聲音走進廚房,擁住竈台前忙碌的小妻子,問着他要不要幫忙。
星星說不用,龍陌還不走,低頭用鼻尖輕蹭着他的後頸,問他晚飯吃什麼。
星星怕癢的縮起脖子,給他報菜名:“清蒸魚,油爆蝦,白灼菜心,芡實豬肚湯。”
龍陌過耳不過心,跟哄小孩似的呢喃:“寶寶乖,不動。”
龍陌易感期,雖然打了抑制劑,但還是有些反常,或者說因為星星讓他覺得自己處在一個絕對安全放松的環境下,他無需像在外面那樣嚴謹克制,從而呈現出了alpha在易感期裡的自然狀态,其表現就是渴望伴侶的信息素和碰觸,簡而言之就是粘人。
星星配合的露出後頸,龍陌用嘴唇摩挲着那層薄薄的散發着可愛香氣的軟肉,感覺它就像草莓味的奶凍一樣。
星星則有種被食人花纏住的錯覺,果不其然,貼在他後頸上磨蹭親吻的柔軟嘴唇張開,露出了尖利的牙齒,星星道:“别咬。”
龍陌沒聽,還是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齒痕,又安撫性的親了親,這才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