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滾滾被搋的咕噜轉時,隻發送了預警到夏瑤光的通訊器上,沒有開啟攝像功能發送實時畫面,不然夏瑤光非暈過去不可。
他可是把機械寵物當寵物養的,甚至不可理喻的給滾滾訂做小衣服小鞋子,把沉甸甸硬邦邦的合金穿山甲裹成毛茸茸軟乎乎的一隻,擺在地台上僞裝公仔,倚着它看書、曬太陽,軒呈居然用馬桶搋子搋它!
夏瑤光問把滾滾丢在客棧的軒呈為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他可以用通訊器裡的軟件給滾滾發送指令,讓滾滾乖乖和軒呈走的,或者更直接通過電話發送語音指令,滾滾也會聽話的。
軒呈一臉耿直的說:“被電之前沒想到,被電之後忘了。”
夏瑤光隻能滿心無語的說:“好吧,沒關系,我過兩天再去接它。”
花海被心尖子差點被綁去做肉票一事吓着了,聽他說還要出去,甕聲甕氣的嚷嚷:“還出去?你怕那幫天殺的沒得手,給他們創造機會嗎?不準去!從今天起哪都不準去!”
夏瑤光嚴重懷疑他大哥送他回家,親口将他險些被綁一事告訴他大爸,為的是就是這個,不然憑他大哥的性情該是輕描淡寫,一語帶過,甚至幹脆瞞下來,免得家裡擔心,哪會不吝口舌的說那麼詳細?
夏月也是心驚後怕,對兒子說:“你嫌家裡吵,咱們謝客就是了,聽話,先不出去了,等你小叔把那個主謀找出來再說。”
夏瑤光應好,對又又又要為他們這些小輩操心的叔父說:“小叔,辛苦你了。”
影随口應了一聲,手裡拿着一張名單,上面都是夏瑤光近期接觸過的人,他一邊看一邊在腦海裡複盤着侄子的行動軌迹。
夏夜道:“要不找杜家小子問問?除了JC,隻有他接觸過綁匪。”
影将那張紙折起來,點了點頭:“我給路希打過電話了,他們還在鳳府,明天我過去一趟。山裡寒氣重,你們就别去了。”
夏月道:“我們沒事,你才要注意,我聽你這兩天又有點咳嗽。要不讓盧卡斯他們去辦吧,你别跟着折騰了。”
夏月擔心兒子,也疼惜弟弟,影年輕時受過險些要了命的傷,落下了病根,後來做了手術,理該沒事了,卻不知是氣候問題,還是心理因素,每逢秋冬時節,他還是會咳上幾天。
影不以為意:“沒那麼嬌氣。”
影又道:“小夜,别念佛了,你修不成正果,回家洗洗睡吧。”
夏夜白他一眼,把握在手裡的砗磲佛珠繞在手腕上,歎息着起身:“我但求心靜,不然早晚被這一樁一樁的糟爛事氣死。”
影跟着起身,攬住他的肩膀:“走,我帶你去找你哥說道說道,怎麼這才半退休就被人當擺設了?讓他好好反省一下!”
這話自然是玩笑話,沒人敢讓龍一去“反省”,還得盡力安撫他,他“反省”的代價不是一般的大,搞不好這些年的慈善就白做了。
看望過侄子的兄弟倆各自回家,影進門脫下大衣交給傭人,問兒子:“盧卡斯,你爸呢?”
“在書房抄經書。”
影無奈一笑:“得,看來已經‘反省’過了。”
龍一那麼護短的人,哪容得膝下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被人欺負到頭上來?真當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嗎?他吃齋禮佛才是但求心靜,心一亂便有可能把心裡的惡龍喚醒放出來。
影洗漱完,穿着睡衣去了書房,也不管龍一手裡拿着填滿墨的筆,直接跨坐到他腿上,笑微微的說:“别暴躁了,我們做點開心的事。”
“别搗亂。”龍一一貫喜怒不形于色,面上波瀾不興,看不他哪裡在暴躁。
“我在幫你。”影勾住他的領口晃了晃,“快點,别不識好歹。”
龍一終于把手裡的筆放下了,而後把他勾着自己領口的手拿下來,像控制搗蛋的孩子似的把他攏在懷裡。
“我都交代下去了,你不用管,休息幾天,等這事結了了咱們就去海賽納特,今年和義父他們一起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