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光昏昏沉沉的回了句“行李還沒收拾。”就接着睡去了。
司機趕着回去複命的樣子,聽說行李沒收拾就自己進來了,看箱子就在衣櫃旁邊放着,打開箱子就幫忙夏瑤光收拾行李。
杜骐羽越看這人越覺得不對勁,東虹那種大集團,招聘司機對形象也有一定要求,這人的形象連中等都算不上,形容猥瑣,眼神躲躲閃閃,身上還散發着一股奇怪的金屬味。
杜骐羽再次叫醒夏瑤光,問他認不認識來人,不等夏瑤光開口,男人先道:“我剛進東虹做事,小少爺才回國,還沒見過。”
夏瑤光根本沒留意對方說什麼,隻用燒的泛紅的眼睛瞪着杜骐羽,隐隐有些炸毛:“你能不能别再叫我了?我真的很困,再吵我睡覺,我就叫滾滾電你!”
不等杜骐羽再說什麼,他就翻過身去,給了杜骐羽一個拒絕打擾的後腦勺。
杜骐羽發現自己在這隻小貓面前總是好心遭嫌棄,他對别人明明那麼溫和内斂,輪到自己這裡就很容易生氣炸毛,雖然不至于伸爪子撓他,但會背起耳朵“哈”他。
司機動作很快,拿出衣櫃裡那些高檔男裝疊都不疊就往箱子裡放,七手八腳的塞滿一隻箱子,跟着去裝第二箱,卻不知夏瑤光的寝具都是從家裡帶過來的,浴室裡還有一堆零七八碎的洗漱用品,把幾隻拉杆箱和行李袋裝好便以為收拾完了。
杜骐羽讓他先把東西拎下去,他飛快的瞥了床上的夏瑤光一眼,應了聲是,一手扶着一隻大拉杆箱出門去了。
杜骐羽來到面朝楓林的側窗前,将窗簾撥開一隙向外看,天陰的厲害,上午時分好似入夜前的傍晚,枝頭不見一絲風。
杜骐羽檢查了一下窗戶,确定鎖好了,提上一隻箱子跟了上去,出去時反鎖了屋門。
司機正提着兩隻大行李箱下樓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杜骐羽,忙道:“我來就好。”
杜骐羽笑說:“我也沒事,給你搭把手。”
“那麻煩你了。”司機拘謹的笑了笑,盡管他有意遮掩,還是露出半口爛牙。
果然是個瘾君子,B毒具有腐蝕性,長期吸食的人口腔牙齒都會遭到腐蝕,他身上的散發的金屬味也是B毒特有的氣味。
杜骐羽不動聲色的走在後面,來到一樓,見前堂隻有兩個夥計在,并無客人進出,單手一掄将箱子砸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男人猝不及防,被箱子砸的撲倒在地,不待他爬起來,杜骐羽就到了他身後,一腳踩在了他背上。
男人掙紮着想要爬起來,發現做不到,又掙紮着往懷裡摸。
杜骐羽俯身抓住他的胳膊,扭至背後,輕巧的一轉一拽,肘關節便脫開了。
男人痛叫,扶着脫臼的手臂佝偻起來,杜骐羽從他懷裡摸出一個小噴瓶和一把女士勃~朗甯。
杜骐羽用手指挑着扳機環:“你揣着這麼個小玩意兒,就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他綁走?”
男人剛扶着脫臼的胳膊爬坐起來,又被杜骐羽一腳踩了回去,像條被釘在案闆上的魚一樣徒勞掙動,罵罵咧咧的讓杜骐羽放開他。
在門邊給花噴水的夥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住了,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
另一名夥計已經在鳳府工作多年,聽男人罵完又求饒,像拖着杆長纓槍一樣拖着墩布過去,一邊用墩布杵他嘴,一邊壓着聲音罵:“閉嘴閉嘴,你個倒黴催的,驚着我家客人剁了你包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