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栩氣死了,一臉怨憤的跟在星星身後:“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我是你哥。”星走進衛生間回身關門,被他一把按住門闆,星星隻得作罷。
鳳之栩像個背後靈一樣,跟到洗手台前繼續說:“我不承認!”
星星用冷水洗了把臉,回身又被咚在了洗手台上,他盤起雙臂,好整以暇的挑眉一笑:“巧了不是?哥也不承認。”
“杜北辰,你想悔婚嗎?!”便是高他半頭,還有紅隼“老爹”的遺傳基因加buff,鳳之栩當前也不過隻是毛都沒長齊的小隼鳥,他的怒聲質問酷似小鳥張牙舞爪的喳喳叫。
“悔婚的前提是有婚約。”星星做回想狀,“我們有婚約嗎?”
“怎麼沒有?掌櫃說咱們倆是指腹為婚,信物我也給過了!”
這孩子是他家開的客棧裡長大的,掌櫃就是他的alpha父親莊琦,店裡夥計這麼叫,他也跟着這麼叫。莊琪也不太在乎這些,關鍵是糾正也沒用,他從小是那種“你說什麼是什麼?憑什麼?我不!我就不!”的熊孩子,熊的出圈,小時候他還喊鳳賢小五呢,撕他腮幫子都沒用,就叫小五,就不改。
“如果你說的信物是這個,我剛巧帶着。”星星從摸出一支草莓軟心棒棒糖,遞了過去,“呐,信物退給你了。”
“我不要!”鳳之栩把糖一推,“你敢悔婚我就叫掌櫃找你爸去,你爸欠掌櫃一條命,父債子償,你必須給我做老婆!”
“我爸還過了。”
“你聽展叔亂說,他喝了酒就愛說書,杜撰加演繹,能當真嗎?”
杜君浩素來要言不煩,路希也不是一個會把父輩恩怨絮絮說給孩子們聽的人,所以有關杜君浩如何欠了前※※頭子一條命,又是如何還的,星星還真就是聽酒後愛說書的周展說的。
“陳叔也說還過了。”
“他們是老zy,他還和我家掌櫃有過節,肯定向着你家說。對了,周叔也和我家掌櫃不對盤,他們的話都不中肯。”
“你家掌櫃和我爸還有過節呢,最深最寬的過節就在這裡。”星星心裡補了句,我爸甯可和教父爸爸做親家,也不會和你家掌櫃做親家的,你趕緊死了叫他嶽父的心吧。
“正是因為他倆有過節,不親手搞死他不甘心,掌櫃才救下他的,沒有我家掌櫃報信,你爸當年就沒了,你和你哥都沒機會出生,這麼算是你家欠掌櫃三條命,我家掌櫃最忌諱的就是别人欠他的不還,看我的面子才讓你家隻還一份的,你怎麼好意思賴賬?”
“你要這麼說的話,沒有我爸保媒,你也沒機會出生。”
“胡扯,就算沒有你爸保媒,掌櫃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爸的。”
“怎麼?五叔也欠他的?”
“你别管,反正你要給我做老婆!”
敞着的門闆被人輕叩了兩聲,鳳之栩下意識的回頭看,松開了按着洗手台的手。
星星趁機脫身,與龍陌擦身而過時,絲滑地抽走了他的口袋巾,順手将那支熊孩子不肯收的軟心棒棒糖放進了他口袋裡。
鳳之栩沒看到星星的小動作,瞪了龍陌一眼,邁步去追星星。
龍陌攔在門前搖了搖頭:“對omega圍追堵截非紳士所為。”
鳳之栩頓時來氣:“你算哪根蔥?用你教我怎麼追老婆?!”
龍陌沒和這個熊孩子一般見識,等星星走出走廊便放他走了。
龍陌洗完手擦拭幹淨,拿起星星丢在洗手台上的發巾,熟稔的疊成雙峰巾,連同那縷奶甜的草莓信息素一起裝進了口袋。
星星回客廳看了一眼,見兩王還在安穩的抽煙喝茶,便跟着去送茶點的傭人去偏廳了。
莊園的人都知道,這間偏廳是夫人用來招待摯友的,倘若沒有這份情誼,便是第一夫人大駕光臨,也不會被讓到這裡來,影卻被讓進了這間偏廳。
既不夠精明還頗有些神經質的五爺很難不多想,譬如:路希不是真打算和龍影結親家吧?今天這出兒難道是會親家?我們家豆包兒徹底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