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愣了愣,忽然意識到叔叔在摸他的小脖子似的,慌忙将龍陌的手拉下來,捂住了自己的小脖子,連聲道:“不可以,不能給叔叔咬,叔叔會死。”
因為星星從小就好看的紮眼,所以防拐防騙的安全教育從小就抓起來了,不僅防人口販子拐騙,也防花言巧語的alpha哄騙。
雖然叔叔沒有花言巧語,但叔叔是alpha啊,而且總共認識沒兩個月,怎麼可能給叔叔咬脖子?真給叔叔咬了,龍叔叔就變成死叔叔了,不用他爸動手,他家那些哥哥們就把叔叔生吞活剝了,叔叔絕對會死很慘,死無全屍那麼慘!
星星被發情熱燒的兩眼紅彤彤的,腦殼裡好像在熬漿糊,咕嘟一個泡,咕嘟一個泡,那點小機靈都成漿糊泡了,想到哪都說到哪,滿嘴溜大實話:“我還挺喜歡和叔叔一起玩的,不想叔叔死,再說,再說叔叔長這麼好看,死了多可惜啊!”
這兩個理由還真是讓叔叔五味雜陳,但小朋友說的這麼真誠,叔叔還沒死他就捧着叔叔的臉可惜上了,叔叔就勉強欣慰一下吧,有兩個不該死的理由總好過有兩個該死的理由吧?
第二波發情熱以叔叔強擠出的欣慰告終,蛄蛹到筋疲力盡的星星在叔叔懷裡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沒咬到叔叔不開心,睡着也微攢着小眉頭,抹都抹不開,叔叔低頭親了親,開了。
龍陌啞然失笑,睡着了倒是好哄,親親就沒有不開心了。
星星再次醒來去泡了個澡,在浴缸裡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出來若無其事的給家裡和周家各打了一個電話,滿口“沒什麼”“還好吧”“沒覺得”“我又不是那種嬌氣巴拉的小O”,絕口不提被發情熱燒的神智昏聩,不是要咬叔叔,就是咬不着發脾氣。脫的隻剩一條小褲衩還嫌燥,要叔叔哄着才肯穿件衣服的糗事就更不提了。
他也沒法提,因為他不記得了,一點印象也沒有。誰能知道自己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反正他不知道,打死也不知道!
家裡問起義工照顧的如何,他就一口三個特,特周到,特盡責,特專業,還道等發情期結束他要定兩面錦旗,一面送到協會去,一面送給義工本人。
龍陌确實當得起這面錦旗,他這個義工做的像全職奶爸一樣,連衣服都管洗,星星在外面打電話,他就在浴室裡洗衣服。
兩人的衣服上都是彼此的信息素,即便這是正常的,大屋裡做事的傭人都是對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
對于受援人失憶一事,當得起一面錦旗的五星好評義工也很配合,星星小朋友失憶,龍叔叔就跟着失憶,絕口不提他被發情熱磋磨擺布的窘态。
也不知星星是少年心性,天生樂天,真的把心理包袱丢開了,還是失憶戲碼演的太好,連自己都騙過去了。等龍陌把洗好的衣服晾上,撤了床單拿去洗,剛才還無地自容躲着叔叔的星星又跟在叔叔身後打轉,問叔叔晚上想吃什麼。
龍陌說都可以,他報了幾個菜名,問叔叔行不行,龍陌應好,他就把通訊器塞龍陌手裡,讓他出去給廚師打電話。
龍陌拿着通訊器出去,随手将門虛虛帶上,踱了幾步又無聲無息的折了回來。
星星把泡着床單的水盆拖到洗手台前,将拖鞋脫在一邊,兩腳踏進去,扶着洗手台一通踩。
裝失憶就是裝失憶,外衣外褲他可以讓叔叔幫忙洗,小褲衩和床單必須自己洗,誰代勞他都臊得慌。
叔叔也沒法告訴他,床單上什麼也沒有,都被小褲衩兜住了,說出來他更臊,說不定會惱羞成怒,過完發情期就把叔叔拉黑,再也不和叔叔一起玩了。
輾轉來到第三天,發情熱開始延長,對于小朋友來說已是殘酷的鏖戰。
龍陌估計星星的omega父親并不是借助義工援助度過的特殊發情期,并未親身體會過沒有伴侶并且不能使用抑制劑的發情期有多煎熬,不然他不可能把兒子交給義工和傭人照顧,若無其事的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