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處骨折,重度腦震蕩和一些皮外傷,其他的驗傷報告還沒出。”
“啧?沒被廢掉吧?”
“據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少爺的朋友及時趕到了,一對多,差點把他們打死,九個人現在還沒出icu,看來以後也要常住了。”
秦毅嗯了一聲,囑咐道:“記得準備些謝禮一會兒送給這位同學。”然後便閉目養神。
秘書應道:“是。”
到了醫院,秦探就被推進手術室裡,鴉隐就坐在門口幹等着,引的不少人側目。
楊哲看他一身血的兇殘模樣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鴉隐不為所動。
楊哲無奈,問鴉隐吃飯沒。
鴉隐說沒胃口。
楊哲隻好買了些水和零食,放在鴉隐手邊讓他餓了就吃一吃。
鴉隐謝過楊哲的好意,但還是一口沒動。
過了不知多久,秦探的舅舅帶着秘書趕到。
楊哲立馬迎上去為他說明情況,然後是簽字等等一系列手續。
等弄好了一切走到手術室門口,才發現了渾身是血,坐在椅子上垂頭發呆的鴉隐。
“這位是……”秦毅問道。
楊哲接過話,“啊,這位就是我剛剛說的鴉隐同學。”
鴉隐聽見有人叫他名字,下意識擡頭,和秦毅對上了目光。
秦毅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真像一個染血的瓷娃娃。
聽到這略顯輕挑的口哨聲,鴉隐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起身問好道:“秦叔叔好。”
直起身後,才發現對方比他要高出許多,目測一米九左右,英俊挺拔,三十多歲正值壯年,十分有壓迫感。
秦毅把手搭在鴉隐肩膀上,也不嫌棄鴉隐身上的血迹,笑着說:“鴉隐同學小小年紀,人不可貌相,身手這麼好,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鴉隐心情不好,又疲憊,也不想和他周旋,直接一把把他的手給推了下去。
“既然秦叔叔來了,我就放心了。明天還有課,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看望秦探,再見。”說罷就拿起書包走了。
秦毅也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沒有再糾纏,笑着和他說了再見。
等過會兒楊哲也走了之後,秦毅才對秘書說道:“查一查。”
感興趣是一回事,但是一個高中生有這種身手和膽魄,本身就很奇怪。
“是。”
第二天中午,鴉隐請了假出來看望秦探。
打開病房發現秦毅也在。
鴉隐對秦毅問了聲好,秦毅點了點頭,他才走近秦探的病床。
秦探是淩晨出的手術室,一出來楊哲就将結果告訴他了。沒什麼要緊傷,骨折靜養就好,隻是腦震蕩稍微嚴重點,可能會時常犯惡心,想嘔吐。
鴉隐坐在秦探床邊,握住秦探的手,沉思究竟是誰要害秦探。
回想昨天安青百般阻攔,鴉隐皺緊了眉頭。
難道是他?
可是為什麼呢?
鴉隐看秦探,秦毅就看他。
秦毅也沒想到外甥被人打一頓會讓他遇見這麼有趣的一個人。
昨天讓秘書查了鴉隐,了解到他的生活可謂是“跌宕起伏,多姿多彩”,才讓他長成了如今這種模樣。
長得帶勁,身材也帶勁,性格又進退有度,做事有分寸,平時彬彬有禮,謙遜斯文,該狠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含糊。腦子還聰明,有能力,求上進,主要是品格高尚,重情義,分得清裡外,是非,也沉的住氣,能吃苦,不怕事,能擔大事。
不像是個學生,倒像是老辣的道上人。
要是硬說一個缺點,就是年紀太小,和他不太般配。
不過,老牛啃嫩草又能怎麼樣?誰敢說他?
對付這樣的人,什麼陰謀詭計都不可取,唯有攻心。即便不成為情人,招攬一個得力助手也是好的。
“鴉隐同學,昨天匆忙,還沒來得及對你表達謝意。”秦毅道,“不知道你吃飯沒有,不如我們移步詳細說說。”
鴉隐看秦探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加上正好沒吃午飯,就答應了秦毅。
一路無話,站在醫院門口,看着秦毅從地下車庫開出一輛賓利,還沒等上去拉開車門,秦毅已經下車走過來替他拉開了。
鴉隐最近沒休息好,腦子有點轉不過彎,這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對他說了句謝謝就上了副駕。
直到秦毅把他帶到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在包廂裡看到插上的紅玫瑰時,鴉隐才覺出一點兒味兒來,但他還不太确定,就沒說什麼。
秦毅貼心的詢問着他的口味,忌口等等,但是鴉隐不想和他在這浪費時間,就道:“就按叔叔您的一模一樣來一份吧,我不挑食。”
即便是碰了個軟釘子,秦毅依舊保持得體的微笑:“好,鴉隐同學似乎不喜歡說話?”
“隻是沒休息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