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黑巫師”用一支煙趕走了所有哨兵,在涉及到向導的問題上,這是相當明确的立場傾向。
雖說他的身份本身就夠有偏向性的了。
指揮官羅絲暗吸一口氣,倒稱不上失望,畢竟本來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她的言辭也沒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黑巫師”抽煙的樣子很清淡,吸煙吐煙都沒什麼明顯的動作,潔白的煙霧模糊了他的眉眼,讓本就不大能看出他情緒的羅絲,這下更看不清他的臉色了。
這時“黑巫師”說道:“我去。”
正等着他開口的羅絲:“……?”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以緻于羅絲第一時間都沒能判斷出來是哪兩個詞。
她看着安靜吸煙的“黑巫師”,又轉頭看了看對面向導的藏身處,把他剛才那句話的發音在腦海裡過了幾遍,一個很不妙的猜想浮上了心頭。
羅絲遲疑的确認道:“……你去?”
第五攸把煙蒂丢在了地上,跟着踩上去,偏頭看着羅絲:“不然呢?”
羅絲:“對面有槍!”
她仿佛受到了驚吓,音量都沒能控制住。
“怎麼,你擔心他會開槍打我?”“黑巫師”笑了起來,那笑意隔着煙霧時隐時現:
“說起來,要是我被打死了,你們要怎麼做呢?”
02
哨兵們散開的時候,正好之前押送還活着的幾名劫匪去押運車上的隊員回來了,看到他們奇怪道:
“你們怎麼站的這麼遠?結束了?”
梅爾維爾搖了搖頭,開口道:
“那向導還在抵抗,指揮官他們正在讨論。你們去看阿瑟了嗎?他現在怎麼樣?”
之前“黑巫師”讓阿瑟穩定下來後,他就被送到醫護車上去了,梅爾維爾和艾米麗則留在了原地。
“好得很,我上去看他的時候睡得都在打呼噜了,”對方聳了聳肩:“醫療組正在讨論要不要把漢特他們送去醫院。”
“送醫院幹嘛?這不是有‘黑巫師’在?”
“他們就是在讨論這個,誰也不知道等任務結束了‘黑巫師’還願不願意額外給他們做治療,而現在拖着的時間可是實實在在的。”
“啊……”問的人也皺起了眉。
“阿瑟運氣真好,”有人感慨道。
指揮官副手麥克忽然抽了抽鼻子,狐疑地問道:“你們身上的血哪來的?我記得你們剛才沒受傷。”
聞言,幾個人都露出了略帶血腥氣的笑容,沒有說話。
麥克神情了然:“注意别太過火了。”
“怎麼會!”
他們擡頭看了一眼指揮官羅絲的方向,然後壓低聲音說:“你們猜我們剛才發現什麼了?”
麥克不在意地說道:“怎麼,發現那幫人沒長卵蛋?”
“哦,這我們倒是确認過了,”其中一人下意識腳在地上碾了碾。
“說正經的,”另一人把話題拉回來:“我們本想好好‘關照’一下他們的老大,如果他沒‘好運’的死在那三個人裡面的話……結果你們猜他們的老大是誰?”
艾米麗好奇猜道:“他們的老大不在這裡?”
“哼哼哼……”好好吊了一下同伴們的胃口,幾人随後揭曉答案:
“他們的老大就是那個向導!”
艾米麗:“??!!”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梅爾維爾:“你們确定他們不是在推卸罪責?”
梅爾維爾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在聯合政府,向導的地位相當超然,但同樣拜過度的關注所緻,向導在衆人眼裡就是個“敏感事多,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哪怕之前那向導給他們造成很大損失,還朝他們開過一槍,他們普遍也覺得前者是那向導沒搞清狀況,後者是因為他應激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他們就覺得那向導無罪,但從犯并不能掩蓋主犯的罪責。
“反正我看他們是挺沒腦子的,你們也知道那些未注冊的哨兵都是什麼狀态,那向導但凡有點心眼,控制他們也不是難事。”
艾米麗不解:“不不……可那向導這麼做到底圖什麼?跟底層的哨兵混在一起,住這種垃圾堆起來的房子,靠搶劫度日。隻要他随便給哪個部門一通電話表明身份,立刻就能搬到一區去!”
說話者聳了聳肩:“誰知道,可能那向導本身也是底層出身,有點聰明但不多。況且,我們說了又不算。”
一句話讓衆人都沉默了,這其實也是他們不去追究向導罪責的原因之一——他們根本不覺得向導會被定罪,哪怕他害死了一個執法人員。
旁邊有人說了一句:“來的還是‘黑巫師’,另一個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