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磊激動萬分:[誰錄屏了!!!]
王子:[我!!]
手機不斷彈出群消息,有好事者直接艾特葉善,幸災樂禍地詢問他什麼感受。
葉善一概不理,關了視頻通話,便當場退群。
他留着這個群,一直帶動直播八卦,就是為了曝光這對鸠占鵲巢的老狗男女。
“善善!”
陳昌看王梅兒被打得鼻青臉腫,依舊松不開,便清楚她不是故意的,怕自己會廢在她身上,忙要求:“幫爸打120!爸給你王阿姨算計了!”
葉善被他的臉大整笑了,“你先說說,你是怎麼被算計的,我再打急救電話吧。”
陳昌要是能下床,恨不得也給葉善幾巴掌!
現在是關心這些的時候嗎?
但也隻能一抹滿頭汗,說:“你王阿姨一開始在幫我按摩,誰知她突然跟沒見過男人一樣死纏着我,爸嫌她煩,就随便頂了兩下!”
葉善算是長見識了。
他收斂人在無語時莫名引發的笑意,沒了虛與委蛇的興緻,“行了,别裝了,整個豪門圈都知道你出軌的事了,相信明天還會鬧到全網皆知。”
“你說什麼?”陳昌愣住。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蜷縮在被子下裝隐身的王梅兒,想從她這兒獲得自己聽錯的證實。
卻瞧王梅兒也一臉震驚:“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他是你爸!我從小照顧你!拿你當親兒子一樣對待!你恩将仇報就算了,這麼曝光葉家醜聞,讓葉氏股市大跌變成笑話,又對你有什麼好處?!”
葉善不明白了,做了虧心事的人是真不覺得自己壞嗎?
“爸?”他目光淩厲如刺刀,射向床上不堪入目的兩團肉,“對付一個把私生子帶回家,霸我房間,占我一切資源的父親,我什麼好處都有!
“至于你,真以為自己是葉家女主人了?我會報警調查你這些年銀行流水,找到你挪用葉家錢财收買老師、買奢侈品的證據,起訴你還錢的!”
“你怎麼知道耀祖是我親生的……”陳昌吃驚。
葉善深吸口氣,恢複冷靜,不答反而補刀:“不單我知道,我姐也知道。”
陳昌渾身一抖,立即冒出一身冷汗和雞皮疙瘩。
他是打心底忌憚葉家女人,一個個跟冰冷的機器一樣,怎麼哄都不聽!
“爸知道你在生這些年的氣……”
陳昌慌神征求葉善意見,“你别生氣,爸跟你一起趕王梅兒進監獄好嗎?你也幫爸勸勸你姐,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陳昌!”
王梅兒沒料到自己就這麼被輕飄飄放棄了。
一想到還在醫院等着自己出錢救治的陳耀祖,她當即什麼都顧不得,楊手打去,“你以為我坐牢,你就能獨善其身嗎?!你以為葉良會放過你?!
“還鬼迷心竅,當初明明是你把我從老家接出來,說葉珠珠不解風情的!”
陳昌被她新做的美甲劃出幾道血痕,氣得抓着她頭發就往床頭櫃上撞!
“婊子!你竟敢打我!當年要不是看你可憐,想帶你見世面,誰會管你這鄉巴佬!”
兩人在床上厮打起來,因為下頭還鎖着,打着打着便一起滾到床底下。
葉善瞧着這一幕,頓覺無趣,報警以後也撥打了120。
他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王梅兒滿臉血迹,被陳昌抓着頭發,恨恨瞪着葉善,“你早就知道了吧?是我買兇撞的蘇小少爺,你卻縱容這種事情的發生,既不提醒也不幹預,你以為我真進局子了,你又能好到哪兒去?
“我會第一時間就把你供出來!而且你以為陸總是什麼好人?!他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葉善絲毫沒給威脅到,語調冷淡:“凡事要講究證據。”
他從沒請人調查過王梅兒和陸轅的交易,更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怎麼能算借刀殺人呢?
陳昌震恐:“是你雇人撞得蘇小少爺?”
“不然呢?”
王梅兒忍了他一輩子,眼見自己一生即将毀了,不管不顧又劃了他幾道血痕:“你關注過我們兒子有多慘嗎?他到現在都沒辦法正常喝水!你卻隻知道讨好葉善!
“早在當初把葉善送出去曆練的時候,我就勸過你,做掉他!哪裡還用得着像現在這樣處處瞧他臉色!葉珠珠真是沒看錯你!廢物!”
陳昌:“你——”
他們又扭打起來。
警笛與救護車的急救聲漸漸包圍葉家别墅。
葉善站着人群外,看着渾身是血的陳昌、王梅兒給搬到同一擔架床上,仍于衆人的指指點點下,互相指責謾罵。
警察出示公文,宣布依法逮捕他們。
王梅兒雇兇殺人加之蘇家的施壓,後半輩子都将在監獄中度過。
陳昌賣弄的深情人設崩塌,詞條在人為推動下迅速沖上熱搜第一,葉氏股價大跌,這些年他辛苦安插的人手一個個被帶走調查。
葉良趁機重新獲得葉氏掌控權。
葉善長呼出一口濁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葉家别墅。
開了靜音的手機不停震動,是蘇昀明、李靜怡幾人以為他是大受打擊,沒臉做人才退的群,紛紛發信息關心他。
他覺得身心俱疲,沒心情回複任何人。
茫無目的地逛了會,他總算想起正事,打車前往與蘇京慈約好的寵物醫院。
今日是葉公主絕育的日子。
進入空曠的寵物醫院,便見蘇京慈靜靜地抱着葉公主,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捏着貓爪。
注意到葉善的到來,蘇京慈将粉嫩的貓爪肉墊正對着葉善,手微微一按,葉公主配合地山竹開花,像是在沖葉善打招呼,也似在招呼葉善趕快過去抱抱它。
刹那間,葉善那股剛跟人鬥智鬥勇完的茫然倦怠消散,心底仿佛被一隻貓踩着,柔軟而溫暖,暖得甚至有點燙紅他眼圈。
他慢慢走過去,“抱歉,來晚了。”
“沒有,來得正好。”蘇京慈注視葉善,深邃的眼眸下盡藏溫柔。
葉善輕笑,并不信。
畢竟這個點,距離兩人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一小時。
“它不願意打針,兇得很。”
蘇京慈說着,又低聲恐吓葉公主,“治你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