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絕對權威的三個字,讓現場刹那陷入寂靜。
“把他趕出去!”
蘇井覺得肺管子被人猛戳,怒拍輪椅扶手。
他最恨别人當着他的面,卻求蘇京慈辦事。
這是在提醒他,自己不如弟弟。
蘇井:“喜歡清白是吧!報警看他到底投沒投毒!”
“别碰我!”陳耀祖絕對不能給查,否則購買金屬毒的事就兜不住了,“蘇老爺不要——”
“唔!”
陳耀祖雙手被反剪到背後,嘴裡塞了塊保镖随手拿的餐巾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因為掙紮,還從他剛吐了一地的髒東西上滾過。
葉善對上了陳耀祖雙眼。
哪怕狼狽至此,陳耀祖看他的目光依然充滿惡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側臉斜乜陳耀祖,眼神仿佛在瞧一隻醜态百出的猴子——
夢中,他被陳昌送給陸轅卻掙紮不從時,陳耀祖就是這麼看他的。
譏諷他是勾引人的賤種。
輕蔑他往後做個見不得光的陪床情人。
如今,角色調換。
葉善站在高級宴會廳光鮮亮麗,而陳耀祖,将永遠成為豪門圈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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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兒正在家中,居高臨下地讓美甲師跪着,捧着自己的美足做美甲。
得知兒子出事後,她當即踹開美甲師,隻來得及穿拖鞋便直沖出門。
她求爺爺告姥姥地拿到蘇家總管家——張管家電話,緻電去求張管家千萬别送陳耀祖到警局。
“可以。”張管家深谙蘇井不會追問一個小喽喽的後續,“800萬。”
王梅兒愣住。
她大手大腳慣了,葉良每月打給葉家的錢根本沒剩多少。
“拿不出來?”張管家聽出她的猶豫。
察覺對方想挂電話,王梅兒連忙表示:“可以可以!”
她咬牙掏空全部銀行卡的錢,又挪用陳昌卡裡打算拿去賭博的錢,終于湊夠費用,換取到陳耀祖目前所在地。
王梅兒趕到時,就看到兒子被張管家随意丢在路邊。
陳耀祖早已昏迷,原本特意穿了喧賓奪葉善主的灰西裝,像是到泥地裡滾了一遭,黃黃的污漬光瞧着便感覺聞到了臭味,頭發秃成一塊一塊,沒掉的也隻是稀缺枯葉般地挂在腦門。
活似剛逃出院的精神病。
路過的人們紛紛繞道而行。
“耀祖!”
王梅兒顧不得髒,撲上前抱住人,将人送到醫院進行洗胃,可惜于事無補。
“你兒子确實是鉻中毒。”醫生拿着化驗報告,“毒已經影響到消化系統和身體器官,目前隻能進行保守治療,等他慢慢排出毒素。”
王梅兒兩眼一黑:“他會死嗎……”
“其實發現的算及時,所以還能嘗試治療,不過你們應該更早一點,在發現他有嘔吐腹瀉的時候就該來醫院了。”醫生說,“也幸好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金屬毒素,否則等我們一樣樣金屬排查過去,會更耽誤治療時間。”
這幾天,見醫院因無法确認是什麼金屬毒而沒進行治療,她便主動提出了鉻金屬——這原本是她給葉善下的毒,沒想到竟中在自己兒子身上。
她一時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後悔,百感交集到哭了:“我們……”
“媽媽!”
陳耀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