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幫我在公屏上打字,教我開麥罵人。”
“……”
“後來開始飛航線之後沒時間打遊戲,他們就跟着我從手遊轉到了微博。“潘煜想起來也有點遺憾,“可惜微博不能語音播放,不然我自己就可以中英雙語,無縫輸出。”
“…封号,了解一下。”
許言回了一句不知道戳中潘煜什麼笑點,他一個人在那邊樂得不行,好半響才停下,聲線比往常低了幾分,聽着還有點低沉的感覺。
“許主任,我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許言不聲控,但每次隔着電流或者無線電聽潘煜聲音時總會耳朵癢癢的。
對象都談過幾個了,許言自是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人最沒負罪感。
可他摸着耳骨,輕笑了聲,開口卻是:“小潘機長,出氣了嗎?”
“嗯!”小卷毛認真應答,很精确地補充,“百分八十了。”
得寸進尺。
吳岩沒潘煜放得開,而且瞻前顧後,不太敢回評論,評論區就更不能看了。
潘煜不是沒粉絲的人,相反他的粉絲粘合度很高。鬧這一下,估計以後吳岩在航司裡都得避着潘煜走,就像張文一樣,聽見潘煜的名字都得打哆嗦。
許言翻看了下潘煜的評論區,風清氣正,沒再回他。
正是飯點的時候,潘煜也在飯桌上坐着。隻是他不太專心,時不時都要點一下手機,看有沒有消息進來。
“你哥哥要進來了,”坐在主位的容女士提醒過他後,便姿态優雅的放下勺子,“阿姨,給小庭拿個熱毛巾。”
“不用,我去洗個手。”林津庭推庭房門進來,掃了眼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的潘煜,懶得搭理。
阿姨還是拿了條毛巾,習慣性地放到潘煜手邊,看着他擦過手後又收了下去。
他們家沒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唯一一條上桌不能看手機還是為潘煜量身打造的。也就是說除了他之外,全家人都能吃飯看手機、接聽電話、回消息。
林津庭見容婉動筷子後才開始動自己面前的餐具,間或看了眼潘煜,平靜甩出一個雷。
“你認識許言?”
“...嗯。”
“微博上的畫是誰畫的?”
“朋友。”
“許言。”
“不是。”潘煜答得很快,目光堅定。
從小被林津庭修理長大,他比誰都知道林津庭有多小心眼,收拾人有多狠心。
林津庭面色不變:“再說一遍,是還是不是?”
“不是。”
仗着有容婉在,潘煜都開始跟林津庭瞪眼了。
容婉放下筷子,接過紙巾優雅地擦拭嘴角:“我吃飽了,你們兄弟兩慢慢吃。”
“……”
她走得很快,帶走了所有阿姨,直接電梯上到三樓。
林津庭把人薅到了地下拳擊室,一腳踹在他身上,是真有點生氣了。
“什麼時候學會撒謊的?”
潘煜不說話,也是憋着一肚子氣,站穩身子就開始用胳膊鉗制住林津庭脖子,帶着人往墊子上摔。
他早就不是那個能被親哥随時随地提着後脖頸教訓的小孩了,現在他是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比林津庭還要高個三公分!
然後,這個高大的男人就被開過十年戰鬥機的特種兵給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阿姨聽得都心疼:“夫人,要不要勸勸啊?”
“勸什麼?那是他親哥,今兒就是把他打死也應該。”容婉下樓拿了本雜志,看了眼時間,沒再上去。
等林津庭再次把潘煜給按倒在地上時,自己起身的時候也踉跄了下,向來穩重冷靜的面孔布滿淩亂,訂制的襯衫都被扯掉兩顆扣子,西服褲上全是這臭小子的腳印。
别看潘煜嗷嗷叫,眼尖的跟鷹似的,抓着空子就下手,而且還沒分寸,下手相當狠。
他花錢逼潘煜學的十幾年跆拳道都回在自己身上了。
林津庭看着他就一肚子氣,擡腳還想再踹。
潘煜躺在地上靈活躲避,腳撲騰着轉圈,斜眼看他:“我早晚有一天會把你打趴下的。”
“我等着,”林津庭擦了下嘴角,拇指上都是血,“我會跟任經理說,扣你上個季度的分紅。再有下次,我直接停你的卡。”
潘煜哼了聲,不做搭理。
小卷毛天生執拗,不想說的話誰也問不出來,到了也沒把許言給扯進來。
他一個人在地下室躺了很久,久到多多都餓了,聞着氣味跳到他身上喵喵叫。
潘煜用手勾了下他尾巴:“等我再緩會兒…媽?”
容婉從門口進來,用手指蓋了下鼻尖,滿屋子的臭汗味。
“站起來。”
“我肩膀疼,”潘煜的卷毛都被汗浸濕,軟軟搭在了額頭,“您叫邝醫生來一趟吧。”
“邝醫生來過了,給你哥看完病就走了。”
“...那我呢?”
“自己爬起來,能動就自己去醫院,不能走就讓司機擡你去。”容婉沒什麼感情開口,“既然是你哥打的你,那家裡就不會給你備藥,也别指着阿姨給你上藥。”
“……”潘煜平躺在地上,用胳膊半蓋不蓋地擋着眼,“媽,我有時候真覺得我哥才是你的親生孩子。”
“honey,相信我,”容婉溫情的目光看過他,回以同樣的誠懇, “我有時候也會希望你哥是我的親生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