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煴的拒絕很明顯,陳忱皺眉,他真的舍不得這次機會,他雖然是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但他的資質一般,如今壽數已過大半,卻遲遲沒有突破的迹象,他比在場的其他人都需要修煉資源。
還沒等陳忱想好該怎麼勸說謝煴回心轉意,陳覃便開口質問道:“難道他們的修為會高過剛才的幾名修士?”
陳覃修為雖不高,出身于小世家,但他是木系單靈根,無論是在家族還是在門派都是受寵的存在,故而有些頤指氣使的脾氣,并不會在意他人的感受如何。
謝煴解釋道:“我本就敵不過之前的幾名修士,若不是我身上的禁制保護,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如今三道禁制用了兩道……”
他在進入秘境前就經曆了一場劫殺,險些喪命,才有了這三道禁制用于保全性命。
“不是還有一道嗎?”陳覃打斷了謝煴的話,理所應當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劍修應該保護弱小,而不是貪生怕死!”
在陳覃看來,玄淵派強制丹修花費自己的修煉時間完成煉制定額的丹藥,劍修自然有義務保護丹修,他并不覺得自己的态度有什麼問題。
謝煴的眉目瞬間冷淡了下來,他救了幾人一命,拿了幾人的謝禮。他們之間算是兩清了,他并沒有義務聽陳覃的,為别人出生入死。
況且丹修雖為門派做了很多,但是丹修也得到了相應的回報,丹修不足百人,卻擁有玄淵派靈氣最充裕的六個峰,擁有的靈田更是廣袤,這些若是沒有強大的劍修坐鎮,他們如何能守住?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相欠。
謝煴看向憤憤不平的陳覃,道:“最後一道禁制是我在重傷之後會被傳送萬裡之外,若是你們執意要救,我自然奉陪。”
陳覃瞬間啞然,若是謝煴重傷後被傳送到萬裡之外,那豈不是隻留下他們自己應敵?
那兩名修士看着就不是善類,他們如何能敵?
陳覃臉上火辣辣的,目露羞愧,挪開視線,逃避沈炑哀求的目光,她雖可憐,可他隻是一個武力值低的丹修而已,如何能敵得過那兩個修士?
陳覃看向一臉漠然的謝煴,心中憤恨不平,隻覺得他是故意說出這些話,故意想看自己笑話,讓自己難堪!
陳忱看了一眼步步逼近沈炑的兩個黑衣修士,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開口打圓場道:“覃師弟言語不當,我代他向謝師弟道歉,此事恐有蹊跷,我們且自保為先。”
他是帶隊的師兄,沒能救下沈炑固然遺憾,但保證師弟師妹的安全對他來說自然是更為重要。
謝煴也不欲在此時徹底鬧翻,與陳忱交換了個眼神,便要帶着衆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