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喜歡打排球，但是有時候我也不喜歡輸的感覺……”珈百璃思考了一下，“研磨你也不喜歡吧。”

一直都是在一起打遊戲，珈百璃都快要忘了，研磨也是一個打排球的，好像還是某排球強校的正選。

同樣是死宅，她們之間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

少年并沒有否認，但是——

“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讨厭，我隻是碰巧堅持到了現在，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也沒有放棄的理由。”

“哦豁。”珈百璃對此并不感到意外，“相當的佛系呢。”

她癱倒在地上，仰望着天花闆，既然都提到了排球……

“如果是研磨的話，一定可以理解我吧。”

研磨歪歪頭，聽出了她話裡有話，擺出一副聆聽的姿态。

“我一直是在被動打排球，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養成遊戲，排球網球足球籃球對我而言就像是一場任務。”

“毫無完成任務的動力，真是糟糕透了。”

小珈的表情并不像平時那樣輕松、無欲無求，研磨并不清楚她所謂的任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聽出來了她的一絲迷茫。

“打球其實就跟遊戲一樣，屬于興趣愛好的範圍，雖然很讨厭“學習”或者“練習”，但如果說是“升級”，那麼就能幹脆地判斷出為了變強，這也沒有辦法……”

珈百璃：“那麼，這場遊戲要如何通關呢？”

小珈的一番話給研磨的感覺，她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那你遊戲通關之後，會離開這裡嗎？”

就像是勇者闖入異世界，一路結識許多夥伴，聯手打敗最終Boss，然後和所有人告别，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

“那當然，長痛不如短痛，完成任務就再也沒有約束了。”

“有時候遊戲通關，反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松、快樂，很矛盾。”研磨眸色淡淡，聲音分辨不出什麼情緒，“去練級吧，換一種角度想問題，也許困擾你的問題便能引刃而解。”

半晌——

“要跟我一起練級嗎？”

珈百璃聞言，擡眸，藍灰色的眼與他的視線交彙，他正安安靜靜地看着她。

“好啊。”

珈百璃托腮，開始幻想：“我們一定可以輕輕松松練到滿級吧，就跟遊戲一樣。”

研磨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

“遊戲之間也有難度之分，我們這個算地獄級别了吧。”

“好像有道理。”

***

周末很快就過去了，珈百璃慢悠悠走到教室門口，她察覺出了今天學校氛圍和往常有了一點不一樣，直到推開教室後門，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她才意識到——

原來今天要考試啊……

同學們埋頭奮筆疾書，隻有少數人注意到了她。

國語小老頭坐在講台上，眼睛一動不動盯着她，眼神裡飽含着危險的意味。

這種考試對珈百璃來說是沒有任何難度的，坐下去之後掃了眼題目，就提筆唰唰唰開寫。

旁邊坐着的青峰大輝，從珈百璃來了之後，就一直暗搓搓投以不明顯的視線。

珈百璃這家夥果然是又沒睡醒，頭發都還翹着。

她這次還能不能行，不會退步到跟我一個水平了吧。

什麼？寫這麼快！倒是借我看兩眼啊……

……

珈百璃正答着題，對于旁邊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并不是毫無感覺，果然一個扭頭，就和青峰大輝的目光對視上了，他眼裡的希冀非常明顯，還動手指了指他那一片空白的卷子。

珈百璃偏回了頭，注意力重新回到答卷上，還有兩題。

青峰大輝如遭雷擊，被拒絕了，這是被拒絕了吧！

要是期中考試不及格就完蛋了。

青峰大輝埋頭痛苦地和試卷鬥智鬥勇，最痛苦的并不是什麼都不會寫，而是每道題目都有那麼一點點印象，但是完全不知道該選哪一個答案。

不過很快他就不痛苦了，他視線再度不經意飄到珈百璃那邊的時候，卻發現她把卷子往他這邊直直地攤着，沒有任何遮掩，而其人已經倒頭睡過去了。

鄰座之間的間隔距離并不近，但是青峰大輝的視力向來好，眼神該敏銳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

很快，他便放下了筆。

太靠譜了，珈百璃。

期中考試還沒結束，教室裡的氛圍卻異常躁動，大家都在期待着明天的球技大賽。

男生女生各自紮堆在那裡讨論球技大賽的比賽項目。

球技大賽，要求每個班的男生和女生各挑選出兩項球類，且男生和女生選擇的球類運動不能重複。

“男生籃球一票，沒有人有意見吧？”

“籃球我們班必須拿下第一名！還有一項我投棒球一票！”

“還是足球吧，又簡單又好玩。”

“女生們，羽毛球輕松，我們選羽毛球吧。”

“排球呢，大家都來打排球啊！”

田中望的聲音被淹沒在了一片嘈雜之中。

……

一個上午很快就在考試下過去了，有珈百璃坐在旁邊，青峰大輝莫名有了與考試抗争的底氣。

“珈百璃，中午吃什麼，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