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周,晚上通宵打遊戲的結局就是,早上根本睡不醒,珈百璃意志堅定地用神行步瞬移到了學校,打着哈欠卡着點抵達教室門口。
一坐到座位上之後,她便困意泛泛,眼皮再也招架不住,直接趴下去與世隔絕了。
上周的體測成績又被班主任拉出來鞭屍了,然而作為被公開處刑的對象之一,年級唯一一位零分擁有者,珈百璃本人已經屏蔽了一切外界信号,陷入長眠了。
班主任額頭瞬間冒出清晰可見的“井”字。
“某些同學看起來是相當的油鹽不進啊……”
于是——
珈百璃又被罰站了。
在教室門口雙手插兜,懶懶靠在牆面上,神色恹恹,從頭到尾倒是一點都不像是個罰站的人。
來來往往的學生總會投來好奇的視線。
然,被罰站到門口的似乎并不隻她一個人。
她視線往左邊撇了一眼:……
“嗚嗚嗚,被老師罰站了,好羞恥,好丢人,好無助,淪為同學們的笑柄了我該怎麼辦啊!”
少女一邊哭,一邊抹眼淚。
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淚。
“我說,你的演技有夠潦草的。”
欣賞了這麼一出,珈百璃感覺自己清醒了幾分。
田中望收回臉上做出來的誇張表情。
“剛才我模仿的那些才是正常女生被罰站後的心理路徑吧。”
珈百璃:“你是想說我們不正常嗎,話說你怎麼也出來了。”
田中望秒換上一副帥氣的姿态,款款深情道:“出來陪你,怎麼樣,夠不夠義氣。”
“可以,但沒必要。”
兩個人都是上課期間在教室門口被老師罰站的常客,從某種方面來講,她們是同類。
最後,兩個不老實的人直接逃課了,在校園内漫無目的地逛着。
逛着逛着,就來到了田徑場,路是田中望帶的。
不得不說田徑場的風還是挺涼快的,涼風拂面,帶來了難以言喻的甯靜與放松。
田中望在前面停下了腳步,她指了指前面的場地,神色是不同于平時的認真。
“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排球運動員。”
田中望的短發在微風下已經有些淩亂了,她堅定地望着不遠處的排球場。
老實說這種姿态的田中望她還是第一次見,珈百璃有些錯愕。
但是認真不到三秒,田中望下一秒就灰暗了下來,一臉痛苦:“這一整片排球場都是屬于男排的,本來裡面有兩塊場地是我們女排的,但是因為女排人數實在是太少了,翹社團活動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男排那邊見不慣我們這邊怠惰且無關緊要的姿态,把我們“趕”出來了。”
“嗯?”
在田中望的解釋下,珈百璃了解到了帝光中學排球社的事情,男子排球社在整個東京賽區的實力位于中下遊。
東京排球實力強勁的學校數不勝數,這其中就絕對不可能包括帝光中學。
男排如此境地,女排更是凄涼,連續三年,在全國中學排球大賽上一輪遊。
時至今日,社團人數驟減到連參加比賽的人數都不夠了,三年級前輩們都畢業了,一年級新生也都不願意加入,剩下原來的二年級們在苟延殘喘。
連排球場的使用權也被剝奪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現在帝光的女子排球社恐怕不能稱作一個運動社團,嚴格意義上來講的話應該是“排球愛好會”。
“和籃球社成了鮮明對比呢。”
兩人走進了排球場,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田中望聽到珈百璃的話,倒是有些意外,她扯了扯嘴角,眼神複雜:“籃球部又赢了。”
珈百璃一時間沒跟上她跳脫的思維,發出一聲疑惑。
“什麼?”
帝光中學,籃球界的超強豪門中學。學校籃球氛圍相當濃郁,籃球部的人數遠遠超過其他社團,可謂是要人數有人數,要實力有實力,要實績有實績。
田中望目視前方。
“能被你這樣對學校一切都不感興趣的人關注到,這波籃球部赢麻了啊。”
珈百璃:……
“怎麼樣珈百璃,要不要加入我們排球社?”
珈百璃擡眼看她:“你這前言也不搭後語啊?”
最終,以珈百璃的拒絕劃上了一個句号。
排球場的風漸漸停了,一顆外表磨損的舊排球卻滾到了她的腳下,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頓在這顆排球上。
*
音駒初等學校——
黑尾鐵朗發現自己的這個發小,最近很不對勁。
看手機的頻率明顯上升了。
就連打球之後的休息時間,他也要拿着手機在那裡不知道在幹嘛。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啊……
要知道這家夥之前結束一輪訓練,可是累的連一步路都不願意走動的。
“研磨,你是談戀愛了嗎?”黑尾鐵朗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