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過好每一天,不辜負,才是最重要的。
父女二人住在花蓮村的村外,許念嬰孩時期,來過自己家的村人,總是會莫名其妙倒黴,時間久了,這種許念是災星的流言便很快傳開了,村子裡是沒法再住下去了。為此,裡正和村裡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來過家裡兩次,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趕兩人走。
花父是個頗為正直的好人,為此,他并未怨怪村人,還教導許念也不要怨怪,“他們隻是無知害怕罷了,并非真的心存惡念,小骨,你也莫要怪他們。”
最後,父女二人隻能搬來村外,可即便如此,村人對父女二人依然十分不友好,屢次想将二人趕得更遠些,隻是見識過許念的武力值後,便不來找麻煩了,可也極少和父女二人來往,除了村裡的張大夫。
張大夫家住在村子另一頭,每次去他家給花父抓藥,許念都不能穿過村子,隻得繞一大段山路,避開村子,才能去到他家,因為隻有他開的的藥,對花父的身體有所幫助。
這些年,花父的身體日亦消瘦,他的生命力随着時間不斷流逝,即使許念給他輸入靈力,想盡辦法尋來靈藥,也未能讓他的身體情況有所好轉,他就像是被人設置好的NPC一般,走向他既定的結局。
這日下午,許念在院中的柿子樹下忙活,這幾年,她的木工手藝見長,她一手錘子,一手鑿子,按着墨線正在給木料開槽,雖身負靈力,可她還是把自己當做普通人一般,一下一下的開鑿。
嘭——呲——嘭——呲——
木屑飛濺,這根是亭子中間的橫梁,亭子整體是榫卯結構,她需要十分認真才行,稍有差池,便要重新返工。
突然,院中的結界被一陣靈力打破,有人闖了進來。
靈力中夾雜着縷縷黑霧,許念放下手中的工具,轉身看向來人。
一襲粉色華服,妝容精緻,容色皎麗,手持長劍,一副看殺父仇人的眼神怒視着許念。
“果然是你,花千骨!”
長劍被蹭的一聲被拔出,劍身泛着熠熠的幽光,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在她飛身一劍刺來時,許念輕松閃身避過,她随手拎起趕鵝的長竹竿,“你是誰?為什麼殺我?”
“我是誰?你去地府問吧!”來人繼續朝她攻來,招招狠辣,直取要害,明顯奔着取她性命而來,而且,她竟然一劍朝橫梁砍去。
铛——
在落下的前一秒,竹枝竟然擋住了她手中的碧落劍,竟能絲毫無損。
碧落劍乃上古兇劍之一,這一刻,霓漫天才驚覺自己此次太過沖動。
可許念已沒了和她周旋的念頭,“去地府?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大言不慚!”
女人話音剛落,就被許念一個閃避繞到身側,竹枝敲打在她的手腕間,長劍落地,竹尖直指她的咽喉,“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誰?為何殺我?”
“你也回來了?”女人捂着手腕,微彎着腰低不可聞道:“這不可能!”
她朝許念看來,眼見竹尖要刺破她的咽喉,她仍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模樣,“我爹是蓬萊掌門霓千丈,我是他的獨生女兒霓漫天,你敢殺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許念掌心朝下,落地的長劍瞬間被她吸入掌中,劍身橫放在胸前,注入靈力,手腕震蕩間,劍身四分五裂的炸飛出去,刺穿霓漫天的身體,飛射而出。
“啊!”傲慢不可一世的霓漫天,被氣勁帶的朝後飛去,狼狽的摔倒在地,鮮血溢出,瞬間染紅了她的粉色裙衫,她嘴角流出血迹,依然仰頭倔強道:“有本事你殺了我!”
許念睨了她一眼,那一眼,無波無瀾,好似在她眼裡,自己是死物一般,“你不是花千骨……”
手腕翻轉間,許念掌中出現一朵赤紅的蓮花,蓮瓣邊緣閃耀着刺目的金邊,隻是灼灼的熱浪,便讓霓漫天痛苦不已,在地上蜷縮着打滾。
“想死,我成全你!”
“不要!我知道你将來會……”
這是霓漫天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許念一揮袖,紅蓮業火所過之處,霓漫天如從未來過一般,在這世間魂飛魄散。
她輕笑一聲,自問自答道:“将來的事,重要嗎?”
“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