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夠問五湖盟換一個真相了吧?”
底下這群牆頭草,立馬振臂附和。
“高盟主,給個說法?”
“高盟主,給個說法?”
……
“這一幕,好生眼熟呐。”溫客行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開口道。
周子舒看看他,都無語了。
“好,高某今日如實相告,琉璃甲,就在五湖盟手中。”
“大哥!”沈慎急聲斷喝。
高崇擡手制止,義正言辭道:“五湖盟所作所為,為的不外乎是天下太平,江湖安甯。隻因青崖山一役後,武林元氣大傷,經不起更大的風浪,我五兄弟才将琉璃甲一分為五,各自暗中保管,以待時機。”
顯然,高崇的論調,在這群急着瓜分武庫的人眼中,根本站不住腳。
“高盟主,你說的理所當然,好生無奈啊,天下武庫藏天下秘籍。你們五湖盟憑什麼将天下英雄瞞在鼓裡?”
“讨伐容炫我們大家都是出了力的,你們憑什麼私自保管琉璃甲?啊!”伏牛山掌門開口質問道:“憑什麼!”
“把琉璃甲交出來!我們大家重新分配!”
這句話,可是說到大家心坎裡了,衆人又一次開啟異口同聲模式。
“對!交出琉璃甲,重新分配!”
“交出琉璃甲,重新分配!”
……
溫客行,“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周子舒朝旁邊挪了兩步,離他遠一點。
就在群雄一擁而上,朝着高台上的高崇要解釋的時候。
哒哒哒……
聲勢浩大的馬蹄聲傳來,偌大的會場被身着甲胄的兵士們包圍,弓箭手就位,先鋒營入場,許念騎在一匹神駿的黑馬上,一身銀色輕铠,銀冠束發,手裡倒提着一杆長木倉,如戰上古神般突然降臨。
“将軍,此處已被我們的人團團圍住,便是一隻蚊子也休想逃出去。”韓荊在許念身後禀報道。
“朝廷怎會派兵來此?”
“我們江湖衆人,向來不受朝廷管束!”
“此人是誰?”
“怎麼是個娘們兒?”
……
“噗!”剛才口出不遜的男人倒飛着摔在人群中,口吐鮮血,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衆人都看到了,那馬背上的女人隻是輕輕一揮手,百丈之外的人便倒飛出去,不止是深不可測的實力,還有眼力。
“聒噪!”來人正是許念。
“是阿念姐姐耶!”顧湘激動的扯住曹蔚甯的衣袖,拽的他一個趔趄。
溫客行看着此刻的許念,陌生又熟悉,他的心髒被一瞬擊中,他捂着心口,“原來,反複心悅你,是這般簡單。”
他曾想象過戰場上的她會是什麼樣子?今日見到了,卻覺得自己想象中的她,都不及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的許念。
一身甲胄,自帶肅殺之氣,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如虹似驕陽,雖生着一雙桃花眼,卻眸如寒星,讓人不敢直視。
還是高崇反應快,立馬從高台上走下了,來到許念馬前抱拳問道:“不知甯安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江湖事,江湖了。我們江湖中人,向來和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
“對,高盟主所言極是。”
“對,我們和朝廷向來兩不相幹!”
……
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會場上喧鬧吵雜,許念眉心微皺,不耐的長木倉朝前橫掃,順着木倉尖的移動,一道深深的溝壑迸裂而出,發出劇烈的震動聲響,衆人腳下的大地都跟着震顫幾分。
一瞬間,會場鴉雀無聲,都被許念這一手驚得目瞪口呆。
“本王今日前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許念聲音不大,可她的話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人耳中。
“王爺此言何意?”沈慎站在高崇身側問道。
“啧!”跟這群人說話,許念真心覺得心累,“什麼江湖,什麼武林。即是我大雍子民,受我大雍庇護,便休提什麼兩不相幹。”
“這些話,在本王這裡,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