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
許念看着這個大可愛,一時都不忍拒絕他了,陸八歲這個小機靈鬼,很懂看許念臉色,立馬接話道,“以前打雷下雨的時候,都是我娘陪我睡。”
“以前是你娘陪你睡,現在是你娘子陪着睡,雖然隻多了一個字,可意思卻相差十萬八千裡。”許念小聲嘀咕道,
不想讓陸繹想起不開心的事,他娘是他心底不能觸碰的傷痛,許念妥協了,“上來吧,你睡裡面。”
一聽許念這話,陸八歲動作迅速的上床,乖巧躺好,蓋好被子,眼巴巴的看着許念,“姐姐,你别留我一個人啊,我害怕。”
真是敗給你這幅小可憐樣兒了,許念躺到他旁邊,陸八歲側身雙手抱着許念一條胳膊,滿足的用臉蹭蹭,“姐姐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好好聞。”
許念彈指打出一道勁風,桌上的燭火立時熄滅,屋内又一次陷入黑暗,隻有窗外的雨聲,嘩嘩作響。
“睡吧,睡着就不害怕了。”許念側身朝向他,輕輕拍打,像是哄孩子睡覺的母親一般。
許.老母親.念,我心裡苦,可我不說。
半晌後,陸八歲還沒睡着,“姐姐,我睡不着,你能給我講個故事嗎?”
許念突然霸道總裁附體,翻身将陸繹壓在身下,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上,語帶威脅道:“陸八歲,你再不睡,姐姐就把你吃掉!”
“姐姐,小繹不好吃。”陸繹拉着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隻留一雙粲然生輝的黑眸,在黑暗中閃着光,小心翼翼的盯着許念。
“這踏馬也太可愛了吧!”許念翻身睡覺,不再去看陸八歲,她怕自己忍不住自己罪惡的小手,對這個小奶狗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陸八歲卻死死的抱緊許念一條胳膊,死不撒手。
長歎口氣,躺平任由他抱着,許念越想越覺得虧,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是利息,等你醒了,要連本帶利還我。”
“好的姐姐。”陸八歲雖然沒聽懂許念說的什麼,卻依然乖乖的應諾。
清晨的陽光照進室内,許念翻身躲避刺眼的陽光,卻一下撞進一個寬闊而結實的胸膛,她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陸繹一手支着頭,笑容寵溺的看着許念,俯身在她鼻尖輕吻一下,聲音有着剛剛睡醒的低啞和暗沉,“姐姐,這是利息。”
一句姐姐,是說不出的旖旎多情。
許念覺得鼻子癢癢的,擡手呼啦了兩下,迷迷糊糊的拍拍陸繹,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小繹乖,姐姐在呢,再睡會兒啊。”
陸繹一下笑出聲來,磁性而低沉的輕笑聲,回蕩在屋内,他擡手體貼的幫許念整理着發絲,然後大手輕拍着她的背,“小瑜乖,夫君在呢,你安心睡吧。”
這麼一通折騰,許念早就醒了,聽到陸繹的自稱,她彎起唇角,聲音慵懶道:“夫~君~?”
“你還沒轉正呢!不算!”
“再喊一聲?”陸繹俯身将許念壓在身下,輕輕的捏捏她的臉,催促道。
男性強大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許念緩緩睜眼看向他,色授魂與,眼中是柔柔笑意,“陸小繹!”
陸繹的唇又湊近她幾分,與她的唇瓣幾乎相觸,他撒嬌的小聲央求道,“姐姐,再喊一聲?”
許念笑着側過頭去,他柔軟的唇瓣擦過她滑嫩的臉頰,許念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呼吸逐漸粗|重,忙連連求饒,“夫君,夫君,夫……”
最後一個字被吞入兩人唇齒之間,陸繹微側着頭,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先是輕輕的抿了抿,然後,反反複複輾轉吮吸,力道一點點地增加,慢慢掌控她的呼吸,他聲音性感沙啞道:“這是利息。”
許念心中暗罵,臭流氓,你這利息付不完了嗎?
丹青閣敬獻毒丹一案已經查明,陸繹一行即刻啟程,從丹青閣回京的路上,遇過兩次刺殺,刺客的目标都是三瘦,但所幸有驚無險,一行人順利歸京。
過了西直門,一行人直奔皇宮而去,廖聞華這下完全坐不住了,收買三瘦的,正是他府上的管家,他的目的是要扳倒徐敬,所以才借了元明這顆雷。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誰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失了他義父嚴嵩這座大靠山,廖聞華已是徹底沒了倚仗。
很快,皇上下旨,将廖聞華交由三法司審理,廖府被查抄。官場上從來不缺落井下石之輩,關于廖聞華的罪證,如同雪花般飛向朝堂。
漸漸的,案子如同滾雪球一般,牽扯出了嚴嵩和嚴世蕃父子,嚴黨眼看着就要大廈将傾。廖聞華此時跟着反水,在獄中開始攀扯嚴家,交代了兵部布防圖,是嚴世蕃所盜,周顯已也是被嚴世蕃的人殺。
很多時候,事情的崩壞程度,是呈幾何倍增長的。
朝堂上彈劾嚴嵩父子的折子越來越多,嚴世蕃也失了往日的鎮定。
陸府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