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死者心甘情願的跟她去青樓開房,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隻是一般的錢|色|交易。這三人死相極慘,兇手的作案手法,明顯有報複的嫌疑,三名死者雖都是學子,可并非同一書院,那這三人是在哪裡認識兇手的?又是如何認識的呢?我們可以先查一下三人行蹤的交彙點,再逐一比對鎖定。”
岑福也在一旁附和,“這女人可真夠兇殘的!”
陸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兇手是女人的?”
“那?那……”岑福蒙了一瞬,矢口說道:“難不成還是個男人不成?兩個男人去青樓?大人,你可真……”
看着自家大人越來越冷厲的眼神,岑福咽了咽唾沫,求生欲極強的岔開話題,“大人您吃肉,再不吃該涼了,陳瑜烤肉的手藝真是沒話說,呵呵,呵呵……”
“不長進。”陸繹聲音清冷。
岑.不長進.福讪讪的摸摸額角,一言不發。
眼看着陸繹開始慢條斯理的吃兔腿,氣氛才沒有那麼凝滞。
“李府懸賞一千兩白銀,重金求線索。”許念喝了口酒囊中自釀的青梅酒,忍不住感歎,“可真有錢!”
想她堂堂‘男兒’,大好年華,一個月俸銀才八兩,她豈不是要幹十來年才能掙夠這一千兩?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算了,不想了,她還是繼續做條有理想的鹹魚吧。
“怎麼,你缺銀子?”陸繹狀似無意的瞥向許念。
錢泰洗完手回來,就聽到自家大人這一句,還以為許念真的缺銀子,立馬熱心道:“陳瑜,你缺銀子啊?我借你。我有!”很是财大氣粗的派頭。
錢泰這家夥,長着一副小白臉樣兒,絕對是錦衣衛裡的奇葩活寶。
“不過,你拿錢準備幹什麼?”
還不等許念說一句,“你們想多了,我不缺錢。”
就見錢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指着她笑的意味深長,“哦~~~”
這個哦字,被他哦的曲調抑揚頓挫,深意十足。許念真想扶額,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哦你個頭啊!”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準備找媒人去提親啊?”錢泰湊到許念身旁蹲下,用胳膊暧昧的撞了撞她。眼中滿滿的都是,‘兄弟,讓我吃個瓜’的表情。
看着一臉八卦的錢泰,許念也來勁了,準備逗逗這個憨貨。
她捋起身前的一縷長發,潇灑撩去身後,氣場全開,朝錢泰露出個邪肆魅惑的笑容,俯身微微朝他壓去,如玉的指背緩緩挑起錢泰的下巴,身上淡淡的青梅酒香朝他襲去,錢泰整個人被許念攏在身下,隻聽她聲音低吟清靈,“其實,我喜歡男人。”
“撲通!”
錢泰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手撐地,一手緊握繡春刀,看着這樣邪肆霸道的許念,臉蛋爆紅,急急吞咽了幾次口水,才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别過來!我,我我……”
“哎呦!”
“哎呦!”
……
是正在吃烤肉的幾人咬到了舌頭,場面一度十分失控。
呵!這就是偷聽的代價。
“哼!看來你們都不累,那便即刻啟程!”說罷,陸繹一身冰冷,大紅的曳撒翻飛舞動,黑色皂靴踏在青草地上,可憐的草兒被踩得四分五裂,他大步朝自己的馬兒走去,氣勢如刀。
錢泰此時離許念遠遠的,片刻後,又朝她靠近幾分,一會兒遠離,一會兒靠近,實力演繹什麼叫糾結。
“看你們這慫樣兒!我跟你們開玩笑呢!”許念看着幾人那沒出息樣兒,眼看陸繹走遠了,嘴賤的補了句,“我就是喜歡男人,也喜歡大人那樣的,身姿挺拔,劍眉星目,俊秀爾雅,目光流轉間不怒自威,氣場強大,懾人心神。一個字,帥!”
“看看你們幾個?這些詞兒,哪個和你們沾邊?”一群憨貨,還真以為許念看上他們了,一個個跟個失貞少女似得,緊張的攥着自己的領口。
末了,許念一句話,給衆人最後一次集體暴擊,“沒我好看的,我都看不上!”
她沒注意到,在她誇贊陸繹時,遠處陸繹的腳步虛滑了一下,又很快穩住自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上馬準備出發,開口的聲音有些幹啞,“快點!”
餘光瞥到許念,又很快收回,心又開始亂跳了,一張俊臉看上去更加冷肅。
“大人又怎麼了?”錢泰防備的瞅了眼許念,湊到周鴻身邊,小聲嘀咕。
周鴻完全get不到錢泰的點,一本正經回道:“大人心系案件,又一向認真負責,應該是着急去辦案吧。”
一旁經過的岑福,聽到周鴻這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怎麼進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