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的檔案裝着一個人的檔案。
生日,5月26日。
性别,女。
檔案上,姓名與面容部分被仔細地用小刀刮去痕迹。
身份是地下城遊戲的創始人。
座右銘:以人為本,樹人育人。
黑暗裡,一聲沉悶又細微的“吱呀”,一點細碎腳步的聲音。忽然,一束光亮起來,照在灰塵飛揚的書架上。
夏鳴星拿着手電筒,視線在書架上逡巡。需要找的文件在人員檔案類别裡。
夏鳴星迅速将資料記下來,再恢複原狀,特别是指紋和灰塵的印記也需要輕柔地恢複回原狀。
夏鳴星拿着小掃帚輕柔地将書架上的灰抹勻,一邊倒退着走一邊将地面上的灰腳印抹勻。
一切完畢,夏鳴星抹去門把手上的指紋。
輕輕松松地離開了。
“慢着。”寒光一閃,月光照在鋒利的刀刃上。
這柄匕首攔住了夏鳴星。夏鳴星壓下鴨舌帽,等着對方開口。
“你想做什麼?”
“我想找到她。”夏鳴星說。“你知道的。我隻想找到她。”
“她失蹤了,也可能是逃出去了。你不要再傻了!”
“她還沒有離開。她不會離開這個遊戲的。這個遊戲還在。我還在。”
“傻弟弟。”
“不要叫我弟弟!我隻有一個姐姐!!!”
“傻弟弟還有一個手尾沒做好。不過我已經将攝像頭錄像替換好了。完美無缺。”
“……謝謝你。蕭哥。”
地下通風口:
A:怎麼檔案室開門的次數跳了一下?
B:監視錄像沒有警報。
A:哦。那麼聰明又知道她的存在的,隻有那五個人了。
後來夏鳴星等五個人受到遊戲官方的追剎。
我又和夏鳴星在比賽裡偶遇了。這一次遊戲真的好惡趣味,居然是比賽玩丢手絹和翻花繩。最惡趣味的是如此童真的遊戲,添加了夜鷹追擊。夜鷹一旦盯上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無法擺脫夜鷹的追擊,最終葬身鷹腹。玩家需要一邊躲避夜鷹一邊按時完成比賽。
一群夜鷹撲棱翅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緊張地找建築物躲避。
我好像對這個地形很熟悉,腳步輕輕地走到夜鷹不可能發現的地方——深幽的下水道水管。
在昏暗的下水道盡頭,我遇到夏鳴星。他似乎受傷了,整個人抱住肚子蜷縮在地上,露出來的臉頰沾着一道飛濺形狀的血液。
我摸了摸腰帶上的袋子,拿出一截繃帶和一小瓶碘伏。“夏鳴星,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圓圓。我看你受傷了,你要不要我幫你上藥?”
“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你能聽到嗎?我說我愛你,我舍不得你。”(來自夏鳴星《若我失序》)
夏鳴星緊緊閉着眼睛,嘴裡說着胡話。我看着情況不對,于是趕緊探了探他的額頭。這是高燒。于是我趕緊給夏鳴星清理傷口,喂了一顆涼血解毒的藥片。
夏鳴星的腹部受了傷。傷痕是扁平的,傷口寬三厘米,傷口有一點深,像是匕首造成的傷口。幸運的是刀刃沒有傷到腹主動脈 。
刀具是寬度為三厘米左右的匕首。因為他們并不是背後偷襲,而是正面出手,所以傷害他的人可能是夏鳴星認識的人,是夏鳴星不會防備的人。夏鳴星認識的人是誰?誰又想捅刀子?
夜鷹撲棱着翅膀離開了。我們可以自由活動尋找通關物品了。我擔心我和夏鳴星的任務超時了,于是我幫夏鳴星找了找物品。
我找到了一柄錄音筆,我以為是線索,于是點開錄音筆。
那柄錄音筆裡,好像是遊戲的錄音——“你們一家,隻能活一個。”“我恨你。”“……我也是。”“爸爸!媽媽!不要!不要!嗚嗚嗚!”“夏鳴星,你爸爸媽媽為了活下去,自相殘剎。這個遊戲就是為了勘破這些虛假的愛情。現在,我們很需要你幫忙設計這個遊戲,幫助更多人勘破這些虛假的愛情……”
我好像認識了一個很複雜的人。我也逐漸發現這個地下城疑雲重重。
還好,我找到了我和他的任務物品。我和他有驚無險地過關了。
通關之後,我背着夏鳴星回家了。遊戲裡夏鳴星沒有好好休息,傷口還在滲着血,現在夏鳴星還是在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我小心翼翼伺候了好幾天,傷口止血開始結痂了,夏鳴星才緩緩轉醒。
“姐姐。你救了我一次……”
“姐姐。你想要我怎麼回報你?”
回報?我好像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麼回報。我失去記憶了,但是心裡隐隐約約記得過去的自己是一個爛好人,什麼東西都會被人哄騙搶走。
我搖搖頭推辭了他的好意。
“姐姐。你怎麼做好事都不求回報呢?”
“我不習慣和别人提回報。”
“是嗎?”
夏鳴星回到家裡,為自己的六出花澆水。夏鳴星看着六出花出了神,半晌才笑着說:“你看,你心腸那麼軟。你隻能被我欺負了。”
忽然,一道寒光閃過。
夏鳴星迅速回擊。
“追擊到這裡了嗎?那麼想來你們也不打算回去了。”夏鳴星笑眯眯地說。夏鳴星按下手邊凸起的把手,牆上的麋鹿标本張開嘴,數枚漆黑的刀片朝那幾個戴着面具的人迅疾飛去。面具人急急忙忙躲避,但是刀片太鋒利了,直接沒入肌膚。“神奇的刀片”仿佛是有生命般在血液中流動。幾秒之後,面具人肌肉麻軟癱倒在地。
“沒事。你們會很清醒地看着自己如何變成我的傀儡的。”
刀片上塗了傀儡子蠱的藥引。觸及血液之後,藥引會迅速汲取營養生成蠱蟲。母蠱下令,子蠱莫敢不從。
夏鳴星捧着蠱盒說:“去吧。幫我收集更多關于她的資料吧。”
母蠱昂昂頭發出幾聲清脆的叫聲,子蠱也回應幾聲。地闆上的幾個人忽然站起來,直直地走出這個房間。
子蠱通過血液發展新的子蠱。神不知鬼不覺之中,那個人的勢力将被侵蝕。偷天換日。
“我說呢。最近那個人下手那麼重,原來是你偷偷進了檔案室。”查理蘇納悶地說。
“沒事。我彈無虛發。”齊司禮擦了擦他的霰彈搶。
“哥哥沒事。弟弟們沒事就好。”陸沉拄着帶着血迹的棒球棍,優雅地喝咖啡。
以為偷看檔案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的蕭逸:……
中刀昏迷好幾天的夏鳴星:……
最近地下城暗流湧動。遊戲主持人和面具人好像越來越少了。以前好幾個遊戲主持人輪流主持,但是現在我隻能看見一個主持人慌慌忙忙地趕場子主持遊戲。
這一切都被大家看在眼裡。大家都不願意被地下城困住,于是人心浮動。我也有一點不安。
在一場遊戲裡,我又遇到夏鳴星。
我看他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于是拿一塊糖逗他開心。
“聽說吃甜的,可以讓你心情變好哦。”
“巧克力?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