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宅女
夏鳴星:将軍、書生
我出生于一個落魄的家庭。我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們在外面玩耍,我從小就要在閣樓裡學刺繡、學禮儀、讀書學知識。媽媽總說:“你别老是看外面的人。女人總是要嫁人的。你學的越多,越是有人娶你。”
我不能理解。我媽媽就是一個學識廣博,十分有才幹的人。她活得很忙碌,主持家務,把持中饋,不比父親忙。難道我長大了,也是像媽媽一樣在一個小小的家裡忙忙碌碌嗎?不學又怎麼樣呢?不學也是能嫁人的。我學還是不學,又有什麼區别呢。
我是厭學的,但是又不得不學。
閣樓很美,旁邊有一棵梨樹。初夏的時候,我坐在閣樓三樓,推開窗就能看見梨花開得滿滿當當的,滿樹粉粉的梨花似白雪般層層疊疊地壓在枝頭,仿佛有一幅“雪景圖”嵌在窗棂上。風一吹,滿院子都像下雪一樣飄着淡粉色的花瓣。
我很喜歡。
我很喜歡。
夏鳴星蹲在自己家閣樓看着隔壁的小姐姐好幾天了。
有一天,小厮打聽到隔壁的小姐想去店鋪購書,夏鳴星急急忙忙戴上書生戴的帽子,跳上馬車。等馬車停在書鋪門口,夏鳴星整理一下衣袍,斯斯文文地展開扇子,邁着斯斯文文的步子徐徐走進書鋪。
“唉。姐姐。你也喜歡這一本?《天工開物》?”
我擡頭一看,是一個小書生。我難得遇到一個同好,于是簡單說幾句:“是的。我從未想過木頭削成棍子打形狀再用卯榫結構、釘子等可以組裝成一個個工具、器物。這真的是太神奇了。”
夏鳴星眼眸閃過一絲情緒,開口:“是的。其實我對這些十分有研究,可以說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曾經讀過墨子的著作,也研究過諸葛孔明發明的木牛流馬,也曾經自己制作過水車等。”
說實話,大趨勢下,大家隻知道熟讀四書五經,讀那些有助于考取功名的書。就算讀農書工程有助于老百姓種田運水灌溉,老百姓忙着種田呢,老百姓也不知道書鋪有這些書,也不知道書鋪的書可以幫助他們更快更好地種田。
夏鳴星隻是博聞廣識,對墨家以及農書工程并沒有深入研究。像現在,根本沒有人會為這個小角落的《天工開物》逗留一瞬。
我眨眨眼,沒想到對方那麼有研究,忍不住翻開書,向對方讨問幾句。
太陽從東邊升到中間,夏鳴星和我站在這個小角落讨論了好久。
“要是可以,你可以來我家,我家裡有很多這些工具的模型。”
“真的?唔……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我怕我父母不允許……”我先是驚喜,接着是支支吾吾,最後是沉默。
“沒事。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現在我也該回家吃飯了。”夏鳴星潇灑地合上扇子。
“啊,我也是。”我急急忙忙地邁出去,急急忙忙找到自己家馬車,讓車夫驅使馬車。
走到半路,我的車廂被叩了叩,我擡起車簾,發現外面竟是那位小書生!
“好巧,你也走這條路?啊,我家在祥瑞裡元街,你呢?”
“哇!沒想到!我家也在元街!太巧了!”
“嗯。要是以後你想讀書,出門走幾步就可以和我一起讨論了。”
我想到這一點,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啊。”
我抱着那本《天工開物》忍不住欣喜。我們居然是鄰居!這也太湊巧了!
後來夏鳴星和我常常趴在兩家之間的一道牆上一起讀書。
“來,我們家橘子樹結果子了,給你幾顆。”
“謝謝你。夏鳴星,你真好。”
後來,萬甄國與異邦打起架來。異邦名字叫“Novaten”。
大家開始流離失所,動蕩不堪。失去了家園的人民隻能流浪到各個安全的城池裡,讨生活,讨日子。
我們城池各個邊邊角角都躺着幾個流離失所的人。
我們這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裡弄,小小的街,哪裡受的住這些人,我們給了幾袋子糧食給他們之後,我們是徹底給不了什麼了。
大家焦慮又煩躁。
隔壁夏家也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