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豈有此理,我拿上手機就想去敲衛生間的門,張海客像是有心靈感應,發完飛速撤回了那條信息,回道:“好的,謝謝夫人提醒。”
我忍住想拉黑他的沖動,沒搭理他,選擇點開别人的朋友圈,大學的同學們各自精彩,再刷我刷到了黑瞎子,他拍了一張小張哥和千軍萬馬坐在窗前憂郁看着窗的照片,配文是:“望族長石。”
——等會,我是不是忘記一件事。
我屏住呼吸,馬上點開黑瞎子的聊天框:“可以把他倆放掉了。”
黑瞎子慢慢悠悠回我道:“等你消息人都成風幹肉了,你弟早通知我了,我沒攔着他倆,是他們自己個兒不想走,我跟着蹭個房費而已。”
“他們想幹什麼?”
“不知道,估計是想等啞巴回來好洗白自己。”
我皺着眉:“神經病,讓他們趕緊滾。”
“沒事兒。”
瞎子發來個熊貓頭的表情包:“住宿費是解老闆出的,大老闆都不着急,我也不急。”
“解老闆?他怎麼什麼事都管?”
“解大善人是這樣的。”
過了半分鐘,瞎子問道:“聽說你們旅遊去了,好玩嗎?有沒有給我帶特産?”
壞了,我怎麼把這貨給忘了。
我面不紅心不跳:“當然帶了,等着快遞。”
關掉瞎子的聊天框我立刻找老闆又下單了兩斤米酒,寄到瞎子在廈門的酒店,并加錢發了順豐次日達。
在手機走完一套流程,小哥剛好擦着頭發走出浴室,我迎上去接過毛巾,順手扔衣簍裡,進去自己也洗了個澡。
我出來時小哥已經吹幹頭發了,并拍拍沙發旁邊的位置,讓我坐過去幫我吹頭發。
這算是我倆之間的半常規項目,有空就吹吹,沒空自己解決,我麻溜地坐到他身旁,感受小哥熟練地翻動我的頭發,讓熱風均勻吹到每處發絲。
靠着沙發,我看向夜空。
今晚的星星很多,月亮也亮亮的,天空在星月的簇擁下顯得熱鬧非凡,原本藍黑色的天幕被映成深藍色,月暈擴散,在星輝中蕩出渾白的漣漪。
我轉頭問小哥:“想不想跟我一起做件壞事?”
小哥停下動作,用目光發出疑問。
我指着房間天花闆上的天窗入口:“我們爬到房頂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