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
我緊緊摟住小哥的脖子,他很給面子的沒有扯我下來,我頭搖的好似撥浪鼓,幅度一大還撞了一下小哥的臉,我羞愧的扶住下巴
“沒有,但我真的要吓尿了,在營地我就聽見有女鬼在哀嚎,然後我追進來想端了它的老窩,結果這鬼嚣張的一批,居然圍着我腦袋三百六十五度立體環繞音的哭,那我能怕嗎,那我當然怕死了!接着我就透過你眼睛看到我身後有人,我的親娘,來一百隻粽子我都沒這麼慫,這鬼……這鬼太邪乎了!小哥你千萬别撒開我,你就當我是個挂件,我……我都有點想哭了……”
越說越心酸,這算什麼,我還來不及英勇一回,就讓鬼吓破了膽,人都有小毛病,我就唯獨這一條跨不過去,縫針我都咬牙忍了。
這特麼造化弄人啊。
口嗨歸口嗨,有小哥在,我卻也沒怕到真吓哭的地步,吸吸鼻子調整呼吸,打算放開小哥麻溜的滾下來。
這時脊背攀上結實有力的臂膀,老父親抱孩子的姿勢就這麼出現了。
還是個巨嬰。
好的我就知道這男人說什麼都會當真,我試圖掙紮,背上的力量加重幾分。
“小哥我開玩笑的,我可以自己走。”我解釋道。
“别動。”
小哥淡然的聲音诠釋了什麼叫“我不聽”。
我頓時惡向膽邊生,心說我還治不了你。
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我一手掰過他腦袋,認真的注視着他,威脅道
“你不放我就親你。”
“……”
四目相接,即使身處黑暗,仍舊可以看到他眼瞳微亮的光澤。
小哥淡淡道:“你不怕了嗎。”
“我……對哦……還有鬼,那鬼還在嗎,我身後那隻。”
我實力表演秒慫,壓低脖子左右瞟瞟,小哥視線移回前方,搖了搖頭。
“我沒看到有東西。”
我納悶的看着他
“你找到我的時候也沒看到有鬼嗎?”
“沒有。”
也對,按理講小哥感官敏銳程度比我卓越的多,我能看到的東西他一定可以看得到,但他見到我的第一面沒有表現出異樣,說明他确實沒看見我背後的黑影。
所以這還是一隻不肯雨露均沾,獨寵我的霸道總裁鬼?
去你大爺的。
思路跑半天火車,我意識到這麼一打岔,自己還扒在小哥身上,于是回到剛剛的話題
“放我下來吧,你胳膊還有傷。”
小哥瞟我一眼,動了動抱着我那一側的臂膀,表示他沒問題。
我繼續威脅他:“那我就親你了。”
小哥收回目光,面無表情轉身朝營地的方向走,完全無視我的危險言論。
我感覺自己流氓的尊嚴受到挑戰。
呵,男人,占你便宜我還帶怕的?!
伸手,掰頭,我邪魅一笑,對着他的嘴狠狠親下一大口,過程中我還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以示挑釁,然後……我就窒息了。
小哥強大的臂力在此時展現的淋漓盡緻,他單手牢牢抱着我的身體,另一隻手直接按住我的後腦勺,我堪堪咬上他的嘴唇,呼吸就被一股冷冽的氣息擾亂。
我忍不住瞪大眼睛,小哥已然閉眼,濃密纖長的睫毛拂過眼睑,有些微微發癢,氣息漸漸平穩複又愈發急促起來,我阖上雙眼,手環上他的脖頸。
雙唇覆蓋的溫度和觸感灼灼生熱,手不自覺揪着他的衣領,唇齒相抵間包裹着暧昧的糾纏,我能感受到他沉穩的心跳,每一下都在挑動我的神經末梢。
身體逐漸綿軟無力,小哥的攻勢卻越加猛烈,無處可逃之下我發出讨饒的嗚嗚聲。
小哥動作停頓一息,繼而擡起了頭。
我大口的喘着氣,見鬼一樣看着小哥,他沒有說話,也不看我,隻抱着我走回營地。
胖子還睡得流哈喇子,天真守着篝火打哈欠,他看到我們倆這副陣仗回來,先是愣了愣,而後立馬大笑不止。
我惱怒的瞪着他,天真笑完揉揉肚子,問我詳情,我用樹枝捅一捅火堆,簡短幾句說清楚來龍去脈,天真問道
“你守夜時就聽見有女人在哭?”
火焰搖曳,燃燒的更甚,我點頭,天真看一眼小哥,沉思道
“這事古怪,小哥一向警覺,就算他睡着意識也在放哨,你能聽見的聲響,他肯定也能察覺,抛去胖子不說,他睡覺雷打不動,我和小哥都沒聽到過有奇怪的動靜,你說你跑進森林的時候女鬼還在追着你哭,那時小哥已經醒了,跟你前後腳一道進的林子,這麼點距離,除非你出現幻覺,不然小哥絕對能發現不對勁……妹子,你該不會真出現幻覺了吧?”
“不會吧,什麼幻覺這麼逼真。”
“你是不是精神太緊張了,一個人守夜又害怕,自己給自己心理暗示,怕的厲害了就見了鬼。”
我否認道:“不可能,我是怕鬼,但不至于怕成這樣,我覺得是這地方有問題。”
“你記不記得你看到的黑影具體什麼樣子,跟我描述一下。”天真道。
“我從小哥眼裡看到的倒影,看不真切,就是黑糊糊的一團,一人高左右,沒看到明顯的五官四肢。”
天真沉吟不語。
我心情有些沉重,最近我身上發生的怪事太多了,樁樁件件細究起來都十分詭異。
我們商量半天沒有頭緒,眼見天色微亮,天真說明天一大早就離開這裡,琢磨不通的事情就先不糾結了,我表示同意。
天真攆胖子起床守夜,我們躺回睡袋休息,一覺到清早,洗漱完就拔營出發。
我們的計劃是在森林中穿過這片懸崖峭壁,然後再回主路看看能不能搭車去村寨,這裡高低落差太大,爬回盤山公路純屬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