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天真跟前,胖子擡頭看到小哥不在,問道
“你那神仙爹呢?”
好氣人,他怎麼什麼都聽到了。
“檢查地洞去了。”我沒好氣道。
“我說你腦子咋想的,管小哥叫爹,你這口味有點重啊。”
我翻個白眼,天真拍拍胖子
“你老了胖大爺,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還是回家跳廣場舞去吧。”
“滾你丫的,裝什麼青春小夥,我是胖大爺你就是吳大叔,長的比腌鹹菜還着急,哪來的臉埋汰我。”
此時應該挑起内部矛盾,我看看天真,不懷好意道
“我覺得天真哥挺帥的,上回有個女同學還找我要他手機号來着。”
這是真人真事,那次吳阿姨讓天真給我送條頭糕,他在教學樓門口等我,隔壁信息專業的女生看的春心萌動,公共課時跑我跟前套近乎要聯系方式,我看那女生不是天真的菜就随口敷衍過去了。
胖子吃癟,果然開始損人
“你們那的小姑娘都是什麼眼神,是不是近視眼忘帶鏡片了,鍋巴都能看成吳彥祖吧。”
“講不過就開始人身攻擊,小學生啊你,等下是不是要學聖鬥士打開小宇宙發射聖劍?”
打嘴炮胖子什麼時候吃過虧
“怎麼,戳你胳肢窩了,一個小姑娘多稀罕啊,胖爺我在四九城開堂口的時候女人多到數不清,想翻牌子都沒地砍木頭,要不是給你诓來杭州,胖爺我能鋸秃一座山。”
“你這牛逼吹的我沒法聊。”天真無語道。
我們這兒正插科打诨,左邊轟隆一聲巨響,牆體突然坍塌,霎時塵土飛揚,沙礫迷進眼睛,不一會兒淚水就淌成小河。
“我靠!後頭有暗室!”是天真在叫。
我右眼揉的通紅
“别管後面有什麼,能不能先幫幫我,孩子要瞎了。”
胖子湊過來:“我瞅瞅”。
我對着胖子的方向擡頭,他用力扒開我眼皮,憋口氣猛的一吹。
這下疼的我差點沒抽過去。
他以為吹氣球呢!
胖子不明所以,見我沒好還要繼續,我捂着眼睛撒丫子就跑,嘴裡大喊救命。
沒跑兩步撞上個人,我失去平衡向後仰倒,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摟住我的腰。
“小心。”
我眼淚嘩啦啦的流
“胖哥要殺人,小哥你快給我吹吹。”
有手指輕輕撥開我的眼皮,氣流溫柔的猶如清風拂面,很快沙礫消失的無影無蹤,胖子下嘴太狠,右眼有些腫脹,小哥倒水幫我沖洗,視力好一會才恢複。
胖子嘟囔好心當作驢肝肺,我懶得跟他計較,隻瞪他一眼就随小哥一起進入暗室。
小哥說他檢查地面時發現後牆有不規則的裂紋,岩土剝落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應該是虺的撞擊所緻,他用工兵鏟兩下就砸碎了牆面,後頭是一個山體空腔,經過加工修建成一間暗室。
暗室隻有單人間大小,擺放着一些家具,大多都已化為齑粉,角落有一具骸骨,服飾爛的七七八八,骨架手中攥着一份皮革制品,天真撿起來一看,臉色大變。
我好奇的伸長脖子,隻見上面畫着許多古怪的線條,模糊不清,還有幾處殘缺,皮革的一側有五六行密密麻麻的西周大篆。
天真捧着皮革陷入沉思,胖子問内容是什麼,天真沒有回話。
時間一久,胖子急得抓心撓肝,天真兀自出神,兩耳不聞窗外事,胖子忍不住推他一把
“到底寫的啥,講講啊。”
天真頭一頓,看看我們,又看看手裡的東西,這才反應過來。
“我們想錯地方了。”
這是天真開口的第一句話。
我們面露疑惑,他長出一口氣,展開皮革,指着上面的線條對我們道
“這是一份地圖,位置标着另一個陵墓,這文字說我們所在的地宮其實是一個虛冢,于滇國的國君并沒有長眠于此,他的族人偷偷将他帶回了祖地巴蜀安葬,當年獻藥,國君早料到周穆王得知真相後會震怒,所以他安排他的親信在他死後調換棺材,尋找合适的時機舉族遷回原籍避禍,死的這個人是地宮的守陵人,藏在這是為了躲開周穆王的追兵,他本想等到風波過去後回巴蜀跟族人團聚,結果運氣不好突發疾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