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七八隻露着獠牙的豺狗,我心裡想罵娘,為什麼要拿對付小哥的配置招呼我,還沒活過片頭曲就得歇菜,這算什麼啊!
我左手一把将甩棍釘在地上,轉手短刀出鞘,我晃晃悠悠的起身,心說拼了算了,到時候天真他們給我收屍的時候,還能顯的我勇猛一點。
打定主意我一腳踏出六親不認的步伐,第二腳正要邁出,忽然後衣領就被人拎着提溜起來,我擡頭一看差點要哭。
小哥的臉在這個時候可太他媽親切了。
小哥扛着我穿梭在樹林間,他一身黑看着就像個大黑耗子,身後的豺狗窮追不舍,它們身形極為靈活,在森林猶如魚在水中,沒有任何妨礙,我掙紮着拔出小哥裝備帶上的槍。
這冷兵器之王很少用這種熱武器。
我用胳膊夾着槍托,單手上膛,擡手幾槍爆頭,豺狗動作一頓,表情變得更加兇殘,追逐的同時發出一種奇怪的嚎叫,我猜它們在召集同伴。
子彈打空,我沒有多餘的空間換彈匣,小哥突然不知道踩着什麼地方,原地一跳,躍至半空,豺狗緊緊追在我們的身後。
他淩空翻轉半圈躲過豺狗的撲咬,将我護在懷裡,此時我看到底下有一口古井。
在快要落地時,小哥單手一撐井口邊緣,翻身跳了進去,他剛抱着我站穩,天真和胖子的聲音一左一右的響起。
“幹他娘的!”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槍聲伴随着豺狗的怒吼。
我劫後餘生的長出一口氣,小哥放下我,伸手打開背包翻出藥品幫我包紮。
我環視四周,才發現這裡不僅有天真和胖子,還有李老五和他的幾個夥計,謝東跟阿獻也在其中,估計都是小哥一個一個撈回來的。
他們一通掃射,豺群被槍林彈雨打成篩子,我手腕腫的厲害,活動能力隻有以前的一半。
上完藥小哥俯身越過我的肩膀,這個角度,我能看到他下颔連接鎖骨流暢利落的線條,方才逃命時加速的心跳還未平複,胸腔如擂鼓般突突的跳動。
我擡頭看着他,氛圍莫名有些暧昧。
咔嗒一聲,棍套落鎖的聲音将我拉回現實,小哥回身,示意我甩棍已經放回我的裝備帶,我恍然大悟,這個男人救我的時候,還不忘順手拔走我的甩棍。
貼心的讓人哭笑不得。
危機解除我們坐在原地休整,胖子噼裡啪啦說起他們的情況。
我掉隊後天真他們也遭遇豺群襲擊,大隊伍被沖散,小哥救出他們後找到這口古井,木安帶領剩餘的人逃進森林深處,他們火力充足應該沒有大礙。
我看其餘人狼狽歸狼狽,倒也沒有負傷,看來就我最倒黴,讓一群豺狗堵個正着,小哥在井口留了岩釘,用攀岩繩就可以爬出去。
大家驚魂未定,天真就說要不先在這裡過一夜,豺群的捕獵時間多在黃昏清晨,等天色大亮我們再走。
我們都見識過豺群的厲害,當下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井底空間不小,足夠我們休息,我們和李老五的人各自盤踞在一邊,天真拿出幹糧和水遞給我們。
“好家夥,我差點被這群畜生撕了,我他媽算是見識了秦嶺的地大物博,我還以為這玩意兒隻在課本上有,之前來陝西時怎麼沒遇到過。”
“沒毛病吧,這陣仗遇一回都算咱們祖墳冒黑煙,你得有多缺德才能回回趕上這種好事。”
胖子咬一口壓縮餅幹,橫天真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到豺狗就沒命的叫小哥,我他娘腦子讓你喊的嗡嗡響,你敢不敢再慫點。”天真道。
“我靠,你他媽勇猛你放什麼馬後炮,當時怎麼不見你上,十五六隻畜生圍着咱倆團團轉,要不是老子機靈叫小哥過來,你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等投胎。”
我聽着他們吵鬧,時不時插科打诨幾句,氣氛歡樂輕松,生死一線的驚慌抛諸腦後,我啃着肉幹,李老五那邊突然咋呼開來,他沖着我們大叫道
“小三爺快過來,這裡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