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到第二天一早,我才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昨天晚上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頭栽進被子裡就開始睡覺,到半夜小哥硬把我提溜起來,盯着我喝了半碗小米粥才讓我繼續會周公。
出發時胖子幸災樂禍的嘲笑我
“你這樣還好意思嚷嚷着過來下鬥,幾圈羊腸道就給你整的半死不活,咱小哥還得兼職婦女主任,你咋一點長進都沒有。”
天真在一旁清點裝備,李老五準備的東西很齊全,但檔次一般,太高端的設備跨省過境手續繁瑣,好在小花友情贊助了一些藥品槍械,天真頭也不擡道
“你他娘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雞罵狗,嘴皮子利索管啥用,别叭叭了,過來跟我一起過數,這可是要命的玩意兒,别到時候棺材跟前你連根撬棍都找不着。”
胖子罵罵咧咧抓過兩個背包,嘴上還不忘跟天真鬥氣,李老五在斷頭村留了幾個夥計,這樣萬一我們進山時把三叔漏過去了,李老五的人還可以在村子逮着他。
開頭的一段山路并不難走,村裡時常有人進山采藥割豬草,早就修整出一條盤山小道,李老五帶的夥計不多,掃一眼估摸也就二十來個,我們悶頭趕路,第一夜紮營在山溪邊。
我和胖子拉上他們仨,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唠嗑,遠遠離開李老五的營地範圍,木安說我們心大,走的一個不剩也不怕李老五憋什麼壞水。
胖子大手一揮
“他那點人蘸醬生吃都不夠胖爺我填肚子,怕他個球,咱們倒鬥小分隊時隔兩年第一次出山,不得做個戰前部署會議,不然下到鬥裡,我心裡沒底。”
木安興緻缺缺
“我就是個留守後方的炊事員,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诓我來背行李的,你們部署吧,沒我啥事。”
這番酸溜溜的話說的我想笑,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頭,小哥一直擡頭看着星空,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胖子看着木安道
“你這個同志不能有消極情緒,你不要把自己當成普通的夥夫,你是在為組織颠鍋,為人民群衆颠鍋,隊伍不分高低貴賤,雖然你人在地面上當混子,但是你的心永遠與我們同在。”
木安聽了差點跟胖子打起來,天真看胖子一個勁的貧嘴就覺得頭疼
“行了行了,胖子你消停點,不是說做戰前部署會議嗎,咱們不能離隊太久,不然李老五心裡肯定犯嘀咕。”
“我他媽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胖子橫木安一眼。
“咱們在隊裡最麻煩的還是不能溝通,李老五心眼比頭發還細,不能讓他知道太多東西,之前我跟胖子不是完善過那套敲擊暗語,以後咱們說話就用那個傳遞消息好了。”天真道。
這套敲敲話,純屬他們倆無聊的傑作,一開始在鬥裡我們隻定好了幾個固定詞彙,傳遞的信息有限,出來後胖子覺得這種說話方式很得勁,就跟天真暗搓搓的琢磨出一套完整的說話體系。
有一回我們去農家樂旅遊,他們倆半夜偷人家荔枝園的荔枝,就靠這套敲敲話溝通,兩個人幹這種缺德事,還非得拉上小哥望風。
最後倆人被荔枝園的狗攆的滿院子跑,還是小哥機靈,拽着他們從圍欄側邊翻了出來。
“我覺得行,反正這話隻有咱們幾個聽得懂,他們就算發現我們不對勁也隻能幹着急,老子急死他。”胖子道。
我們達成共識後又商量了一些事情,趁着時間不久我們陸續回到營地,李老五的一個夥計正坐在篝火前烤幹糧,見了我們就讓身道
“幾位爺上坐,過會就能開飯了。”
這個夥計好像叫謝東,算李老五的左膀右臂,天真揮手示意他不用客氣,我們圍坐在火堆前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晚上守夜的都是李老五的夥計,天真說應該暫時不會起什麼沖突,讓我放心睡,我舒舒服服一覺到天亮。
後面的三天都在走這種平整的山路,直至第四天,我們才算穿過山區邊緣,真正進入到秦嶺的無人區,據村裡人說,深山裡什麼豺狼虎豹毒蛇臭蟲都有,加之諸多古墓藏于山腹,夜半鬧鬼更是常事,村民至多走到這個範圍就不會再繼續深入。
一路我們走的很仔細,希望能發現三叔的活動蹤迹,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于滇國具體的墓葬位置,我們誰都沒譜,隻能靠李老五隊裡一個半吊子的北派夥計。
那夥計叫阿獻,祖上是風水先生,早些年拜過一個摸金校尉當師傅,後來自己出來做散盜時被李老五收編,他對風水所知不多,但也比胖子強不少,天真還揶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