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不在家?你去酒吧了,那胖哥呢?”
“胖哥和木安都不在?那我怎麼辦,你在逗我嗎,喂……喂?!”
我靠,這三個鬼東西,竟然跟我說都去酒吧蹦迪去了,太沒有良心了吧!
小哥還在這躺着,他們香槟美女在那浪,這是什麼沒心沒肺的操作?!
我無奈的對小哥笑了笑
“他們都不在家,我隻能自己回去了,我會注意安全的。”
小哥搖搖頭。
“可是……可是我要睡覺啊。”我很僵硬,總不能家就在不遠,我還在附近開個房吧。
“你可以留下。”
我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是我瘋了還是他瘋了,我不可置信道
“我們倆……嗎?”
原諒我人設崩了,小哥這話太過天雷滾滾,他的畫風怎麼突然這麼野了,我給吓到想跑路。
小哥簡約道胖子講我們關系非凡,感情也非常不錯,昔日一起過夜都是家常便飯,可謂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我聽完整個人都震驚了。
王胖子我去你大爺啊!還有什麼是他不敢說的?!咋給他能成這樣了!
是,我是和小哥待過夜,可哪次不是拖家帶口一堆人啊,他也不帶這麼藝術加工的吧,這讓我怎麼接話?
他嘴一秃噜講的我們都快談婚論嫁了,那我怎麼辦啊!我怎麼圓啊我靠!
我心裡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把胖子屎都打出來。
生氣歸生氣,生活還得繼續,眼前的小哥還得繼續糊弄,我此刻真是悔不當初,當時我腦子一定是讓驢反複踢了,才會答應胖子。
面對小哥的不解,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尬的頭皮發麻。
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瞎扯吧。
“他們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我……我不好意思呀,你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又是一個女孩子……就,就怎麼能直接說這種話呢。”
我心裡忐忑不安,小哥在這個方面沒什麼經驗,應該……很好騙吧。
小哥頓了一下,接受了這個說法
“沒關系,不必走。”
“那……那好吧。”
我臉紅着放下手裡的東西,又坐回椅子上,這回我是真的臉紅,并不是演技再一次的爆發。
畢竟我就要跟小哥單獨過夜了,這種血脈偾張的局面,誰能頂得住。
沒事,小哥是個正人君子,共處一室他還能把我怎麼樣嗎,我就當他是個人形布偶。
小哥看我坐在一邊不挪窩,張口道
“你睡床吧。”
“不……不用,你是病人,我坐着就好。”
小哥搖頭:“不行。”
我好像在講廢話,他一向都很替别人着想,以前就是這樣,加之如今身份上的轉變,大概率是不會同意我的建議了。
可是讓他坐椅子上趴一晚我又實在是于心不忍,這是他的病房,霸占病人的床,我還幹不出這麼不當人的事。
前後都有矛盾,似乎隻剩下一個選擇……
算了,反正我的人設是他女朋友,情勢所迫,沒關系,為朋友兩肋插刀,臉算什麼,我不要了!
我心内反複安慰了自己十幾遍,直到覺着自己徹底被說服才逐漸停下,我面上害羞的低下頭,結結巴巴道
“要不,一起……睡。”
我聲如蚊呐,其實我也沒有把握小哥是否會答允,要是他執意在椅子上過夜,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從女朋友的角度出發,我總得有所表示。
小哥聞言就不說話了。
我覺得這一天下來,小哥受到的沖擊可能比我還多,雖然以前他也不愛講話,但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我随便說點什麼他都要沉默,這明顯是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内心不由得生出無數歎息,我靜靜等待他的回應,片刻過去,小哥掀開被子的一角,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個很大的位置。
我腦袋瞬間當機,提前做好的心裡建設立馬崩塌,什麼鬼,我真要當臭流氓了?!
當晚我睡的不甚安穩,前半段緊張的毫無困意,同床共枕,我們雖沒什麼肢體接觸,可是我能感受到小哥身體傳來的溫度,還有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暖烘烘的,心底的小鹿因此亂撞了許久。
這是第一次,我們靠的如此之近。
小哥生性疏冷,他本就不是個熱絡的人,可是白天發生的種種狀況,他雖不适應,卻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的厭煩或者反感。
他會注意我的情緒,擔心我的安危,他今天給我的感覺,跟以往我們做朋友時完全不同。
他……真的很好。
我胡思亂想了小半夜,懷揣着這樣微妙奇異的心情,疲倦感慢慢向我襲來,我終于閉上眼睛,沉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