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模糊,好難受......
就像是墜進了深海裡,冰涼鹹澀的海水湧入喉頭,彙聚充沛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手在上空随着藍色湧動的海水墜落,深海一片漆黑。
漸漸的,恐懼如團迷霧包裹了她。
她眼睜睜看着自己身體往下墜,往下墜......
“白瓷!”隐隐約約,她聽見有個好聽的聲音在呼喚她的名字,但是卻像隔着一個時空,永遠也觸碰不到。
他們中間好似隔了一層薄膜,白白亮亮的,阻礙着他們相見。
透過薄膜,她看到了向生的光,隐隐戳戳的,來救贖她的光。
咳咳...白瓷嗆了口海水,睜開了雙眼,向上掙紮湧去。
在冥冥之中,有一個人一直在指引着她。
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出去!
“噗。”
白瓷吐出了一口水,再次醒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周遭響起熟悉的孩子聲,“她醒了,她醒了!”
白瓷看了身邊一圈,少年單膝跪地,手裡還拿着喂水的碗,聲音恍然如夢中指引她的那個聲音一緻,溫潤的嗓音,說:“你終于醒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哭過。
“零......你來了。”
少年雙目無神,眼前一片黑暗,他伸出手撫摸觸碰到了白瓷的面頰,白瓷還處在剛剛那個如夢似幻的場景裡,沒有回過神。
零手心的繭子膈應得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手上的繭子,說明這兩年她在這裡過得并不好,幹了很多粗活累活。
心裡那個聲音久久回蕩在白瓷的腦海。
她一定要活着出去。
一群圍着燈光附近坐着,方子杉看見白瓷行了,終于松了一口氣,說:“你吓死我們了,我們大家還以為你出事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高飛抱胸,說:“還好他來了,跟那群白大褂說我們要是交代在這裡,那群把我們抓來搞實驗的人不會放過他們,然後那群白大褂就暫時放過我們了,給我們簡單做了檢測,走了,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
高飛口中的“他”,正是跪在她面前的零。
零扶着白瓷坐起來,白瓷看了場上一圈,發現少了兩個人。